第一二二章 你算计我来我算计你

史上第一绝境 蓝火机 3187 字 2022-09-03

“太上道祖也好,如来佛祖也罢,还是咱们这孔圣人大发神通,让咱们二人在此相见,那就是缘分。”梁俊对着三位神像说完,转过脸看着姚广孝道:“您说是吧,大师。”

姚广笑微微点头,道:“殿下快人快语,当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贫僧也就不再客套。”

和尚说着,理了理僧衣,看着梁俊道:“贫僧如太子一般,也是有一番机缘巧遇,因此来到此间。”

梁俊见姚广孝并不难说话,坐下来道:”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和大师前世虽然相差百年,可终究是从一条时间线上来的,因此也算得上老乡。“

他知道姚广孝可能听不懂时间线这种现代词语,直奔主题,将身子探过去,看着姚广孝低声道:“姚先生,您可知道,这炎朝可不光你我有这份机缘。”

梁俊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这句话乃是试探姚广孝,毕竟此人高深莫测,智商极高,突然来找自己,绝非是因为他梁俊王霸之气外泄,绝对是另有原因。

这原因是什么梁俊并不着急,既然刘文静把锅甩给了大和尚,那大和尚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估计姚广孝前来找自己的原因,多半是刘文静这一手逼的。

姚广孝怎么可能听不出梁俊试探自己的意思,当下正色道:“殿下说的极是,长安城内好像有此机缘的并不少,如六皇子和七皇子殿下。”

这俩人都快烂大街了,六皇子梁羽恨不得插个旗子告诉所有人自己是李世民,但凡是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能猜到。

梁俊跟着点了点头,忽而道:“姚先生,说实话,我这人前世历史不是很好。只知道姚先生乃是大明朝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对于先生的事迹,其实也就只知道先生为朱棣谋划了靖难。”

姚广孝连连摇头,道:“非是贫僧之功,而是建文相迫,燕王不得出此下策。”

梁俊心道:“老和尚还算点脸,没说奸臣当道,燕王只不过是奉祖训清君侧。”

“姚先生,我有一事想问,不瞒您说,后世网上那帮自学成才的民间史学家们,因为建文帝最后的下落,全都吵疯了,您是事件当事人,又是策划人,您给我说说,这建文帝到底去哪了?”

姚广孝皱了皱眉,这太子不像是个正经太子啊,怎么那么八卦。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更关心自己来找他干什么,接下来该如何破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梁俊既然不问正事,姚广孝也没必要上杆子说,微微沉吟,低声道:“不瞒殿下,建文被杀了。”

“死火海里的还是怎么着?”

“死火海里了。”

梁俊听了一脸的惋惜,良久叹道:“哎,可惜了。其实我上辈子就说,建文帝八成是死火海里了。有人说郑和下西洋乃是为了去海外搜寻建文帝,我觉得那是胡扯。这一帮子人大张旗鼓去找,建文帝随便找个旮旯藏起来,怎么可能找到?”

姚广孝道:“那只不过是贫僧的障目之法,为的是让朝中建文余孽相信旧主还活着。”

梁俊纳闷道:“这样有什么好处呢?”

“方便斩草除根。”姚广孝淡淡说道。

梁俊一愣,不由自主的翘起来大拇指,赞道:“好计谋,好计谋。”

说完,又探过身子指着紧闭的殿门道:“姚先生,您看到刚刚站在最外面的那个年轻文人了么?就是穿着打扮和其他人有些不同的,有些邋遢的那位。”

姚广孝那是什么眼神,进了大殿随便一扫,就把殿中所有人的面目记在了心中。

梁俊口中所说的那个年轻文人,姚广孝早就注意到了。

“嗯,但不知此人是?”姚广孝疑道。

梁俊一瞪眼,像是炫耀了不得的宝物,沉声道:“那位就是宋朝鼎鼎有名的大词人,奉旨嫖娼呸,是奉旨填词的柳永柳三变。”

姚广孝也是一愣,居然是他!

梁俊见姚广孝露出惊讶的神情,很是满意,笑道:“那位可是和你我有一样的机缘。”

说到这,梁俊有心再试探试探姚广孝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接着道:“不知道大师知不知道七皇子是何人?”

七皇子是谁,姚广孝还真不知道。

虽然徐妙锦见过七皇子梁植,但毕竟没有说过话。

她和姚广孝属于同时代的人,俩人一个在后山修行,一个在前山当住持。

平日里出趟门都是难事,周围又全都是比自己还宅,天天就知道吃饭念经的和尚。

就算姚广孝再积极努力的搜集情报,没有渠道,收集到的情报终究是烂大街的,绝非独家爆料。

而且单凭七皇子创建锦衣卫这一事,并不能够证明他也是前世也是明朝之人。

姚广孝深知天下无传承万世的王朝,也许是明朝之后的人也说不准。

“贫僧不知,还望殿下指教。”姚广孝难得遇到这种免费获得机密情报的机会,脸上极其的恭敬。

梁俊微微一笑道:“我前世历史并不怎么好,但可以负责的给你说,这位还真是你们大明的帝王。”

姚广孝一听梁俊说你们大明,心里就咯噔一声。

得,刚刚梁俊说前世和自己差几百年,现在又说你们大明,显然梁俊绝非大明后世子民。

“但不知道我大明历经几朝?”姚广孝说这话,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梁俊想了想,摇头道:“这我还真不清楚,好像是十二三代吧,哎呀,一提起大明朝啊,可是说来话长。要是写明朝那些事的作者也穿过来了就好办了。您直接问他,他能给你掰扯清楚,反正大明朝最后一任皇帝死的很憋屈。”

姚广孝叹道:“自古以来,亡国之君哪有善终之辈。”

“谁说不是,最后一任皇帝是上吊死的,在煤山之上,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就死了。”梁俊颇多感慨,端着茶杯嘘嘘不已。

姚广孝一愣,悠悠的长叹一声,道:“时也命也,不可强求。”

梁俊道:“不说这种不开心的事,咱们接着说老七,姚先生,咱可事先说好。您今日能来找我,而且还这般坦诚相待,我梁俊那是对先生仰慕已久。如今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给你说了梁植的真实身份,你可不能跑去相助于他。”

姚广孝想了想,直视梁俊的眼睛道:“殿下无须多虑,贫僧对朱家的情分早在前世已经报完。如今贫僧重活一世,只愿青灯古佛相伴一生,不愿再惹上”

“等等”梁俊赶紧拦住,不能再让姚广孝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