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朝堂上现在找一个土生土长的官员都是件难事了,太子要不是借尸还魂,梁老三反倒觉得奇怪。
“这就说得通了,他弄银行和彩票,向来也是他们朝代特有的。”梁老三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道:“太子还说什么了么?”???
程经想了想,低声道:“回主子万岁爷,太子想要拉拢奴才,让奴才背叛主子万岁爷。”
当下程经把梁俊给他说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当当当全都说了。
梁老三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听到最后反而满脸笑容。
“主子,太子说这些,奴才一句话也没有接。”程经说道最后,站起身来跪倒在地,道:“奴才无能,让主子受委屈了。”
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眼圈泛红。
梁老三摇了摇头,道:“这算什么委屈,你我君臣只需暂且忍耐,等回到幽州之后,再来收拾这些乱臣贼子。”
“主子说的是。”
梁老三站起身来,走上前,将程经扶起来,道:“倒是爱卿你,为了朕受这些委屈,这一世朕定当保得爱卿一世荣华富贵。”
程经感动的热泪盈眶,梁老三把他扶起来,程经道:“陛下,我观太子不似凡人,咱们想让他对付朝堂内这群狼子野心之人,只怕他也想借着陛下为他扫清障碍。”
梁老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若是太子真能将寿庆寺的事处理好,确实是个祸患。”
自从六皇子梁羽的天策府正式运转起来之后,满朝文武和梁老三全都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尤其是梁老三,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儿子无比的忌惮。
虽然自己若是铁了心要拔掉梁锦这根钉子易如反掌,毕竟长安城内一半的军队控制权在自己手中。
可一旦除了六皇子,朝中那些被六皇子压住的人没有了阻碍,势必会借着这个机会做大,到时候自己再去杀?
梁老三不敢试,毕竟梁羽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谁知道他背后有没有什么底牌。
自己一旦动了他,会不会造成鱼死网破的局面?
“不管如何,太子若是真能把寿庆寺的事办好,最该担心的不是朕。最后不管这个太子的位置是梁俊还是梁羽的,都和咱们没有关系了。”
梁老三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北撤幽州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只是没有想到,梁俊居然有这样的魄力和胆量,还没有进长安城,就敢和爱卿说这样的话。”梁老三看了看程经,疑心病又起来了。
虽然程经第一时间把梁俊给他说的话说给自己听了,可梁老三心里还是不踏实。
因为梁俊所说的这些话全都是事实,程经如今乃是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更是自己建造幽州的印钱机,他若是真跟着梁俊走背叛自己,那对梁老三老说,不亚于釜底抽薪。
“想来他也是被逼无奈,狗急跳墙,无奈之下才出此低劣的离间计。”
梁老三点了点头,确实,在自己的安排和部署下,梁俊现在面对的局面可以说是凶险之极,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若非是没有办法了,向来他也不会在还没有进城的第一天就和程经说这种话。
“既然太子给爱卿出了离间计,那爱卿给太子回的什么计策?”
梁老三忽而摇头晃脑,咿咿呀呀的说了一句。
程经了解梁老三,梁老三又何尝不了解程经?
更何况此间就他君臣二人,梁老三在他面前轻松很多,不用一直端着皇帝的架子。
“回主子,奴才不才,临走之前只使了一出反间计。”
程经喜好听戏,见梁老三押着戏文的语调问自己,紧跟着配合道。
梁老三这些日子闲着没事,憋的难受,找了几个唱歌跳舞的搭了个戏班子,正教他们唱空城计。
今日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嘴就把学着戏文里的语调说了出来。
“计将何出?”
程经拱手道:“回主子万岁爷,奴才临走之前只给太子说了四个字。”
梁老三恢复了正常,端起茶杯来,心中好奇,问道:“哪四个字?”
程经面上露出一丝诡笑,低声道:“小心雍州。”
“小心雍州?”梁老三慢慢品着这四个字,不由得点了点头,笑道:“雍州可有事?”
程经摇了摇头,道:“雍州并无事。”
“那为何要让太子小心雍州呢?”
程经道:“关心则乱,无事也成了有事。”
梁老三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程经心里放下了些许戒备。
“看来。程爱卿看来并没有受太子的蛊惑。”
梁三爷心中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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