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定昌把厚厚的一沓议罪银纸张的递给梁俊的时候,梁俊整张脸铁青铁青。
他原本以为,这七十二人好歹得有一个是真的冤枉或者被迫随了大流无奈之下才跟着领了损耗。
毕竟还是有人可以拒绝诱惑,别人给你东西,你可能会不要。
可让你出血,给别人东西,总是有人会心疼,或者没钱吧。
但是这七十二张议罪银的条子却打的梁俊脸疼:梁俊以为的最低标准,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拿着这沓纸张的手微微颤抖,梁俊大体扫了一下,几乎看不到黄级的议罪银,最多的就是玄级。
玄级就是要交十万贯钱,十万贯,大约两千万人民币啊。
哪怕这七十二张议罪银的条子全都是玄级的,那也是大约15亿人民币啊。
饶是前世以打劫为工作的梁俊面对这些钱也是心肝在颤。
海盗山贼虽然可恶,但也是靠着玩命才能维持生活,有些海盗打劫一辈子,临死被ak47突突了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这帮雍州的官员,刚刚上任,他们哪里弄来的那么多钱。
他们怎么有这样大的胆子!
原本以为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又是海盗出身,自己也算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
可当真出现这种事情的时候,梁俊才发现,自己还差的远。
他不敢往下面想,这还只是一个雍州,还只是一个以穷出名的陇右道。
而那些以富甲天下闻名的江南道、淮南道的官员们手中又有多少民脂民膏。
一往深了想,梁俊头皮都开始发麻。
“和珅啊和珅,弘历的弘历,你们当真是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梁俊攥紧手中的议罪银条子,牙齿咬的咔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