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此时全都跪在自己的面前,并且把柄也在自己手中。
问题又回来了,梁俊看着赵学等人陷入了沉思。
从昨晚让梁定昌捉了这帮人之后,到现在,梁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杀,还是不杀?
雍州现在的局势,梁俊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不容易把常玉弄的烂摊子收拾的有点模样,这些年遗留下来的弊端却也跟着显露出来。
如今雍州百废待兴,各州县不光需要粮食,还需要能够执行自己意志的基层人员。
这些基层人员就是跪着的这七十二人。
他们若是不忠于自己,雍州新政就算是玩出花来,最后也不过是一场空。
杀了他们简单,上哪里找这些基层执政官呢?
一个县令相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芝麻绿豆的官,但恰恰是这样的官,才是新政的基石。
梁俊有些拿不定主意,缓了缓心神不去管邓正,看着心如死灰的赵学道:“赵学,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学还想争辩几句,抬起头刚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办法反驳太子的话,说那么多只会让太子更加反感。
“哎。”赵学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伏地认罪道:“卑职无话可说,任凭殿下发落。”
不等梁俊发问,剩下的官员也都知道大势已去,一个个有样学样低头认罪。
“马别驾。”梁俊突然转过身看着马昌问道。
这突然起来的一声呼唤,让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马昌有些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赶紧出列,施礼道:“殿下。”
“你说,这些人该怎么处置?”梁俊已经恢复平常模样,言语之中没有异常。
马昌心中奇怪,心想自己着了邓正的道,又被太子如此打压,不说惶惶如丧家之犬,却也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