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当时候变法,那是根据秦国国情来的,商鞅恨不得把秦朝所有的商人全部都弄死。
你这刚和霍家粮行做了交易,明个回到了长安就学商鞅弄商人,知道的你是要改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赖账呢。
商君的驭民五术: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贫民,国家方可长盛久安,富强稳定。
先说这变革适不适合现在的炎朝,可就算适合,那也和你口中打土豪分田地,藏富于民的思想相违背啊。
梁俊一听刘文静否定自己的想法,也不着急,反正也是闲聊天,接着又详细的把打土豪分田地的想法详细的说了一遍。
“太子爷,您是要造反么?”刘文静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得不止住梁俊。
梁俊乐呵了,道:“这怎么能叫造反呢?我这是在给大家伙规划未来。”他说着一本正经的看着刘文静,道:“咱们俩的赌约我可是做到了,可说好了,你得跟着老子回长安,我这复兴计划里面还有你呢。”
刘文静一脸的不屑,道:“殿下,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用您常说的话。这就是花样作死,您说您在雍州都干了什么事?”
纵然冷静如刘文静,也被梁俊弄的有些崩溃。
顾不得什么名士风范,世外高人气度,掰着手指道:“我给你算一算,杀况让、当山贼头领、敲诈雍州官员、蒙骗商人捐粮、到现在炎朝七皇子,你亲弟弟还在刺史府的柴房里关着。这些事哪一件不是灭九族的大罪,朝廷为啥没人给你算账,你要粮反而给你粮,还催促你赶紧回去。”
刘文静说到这里,梁俊不以为意,更让他感觉有些对牛弹琴,气道:“人家那是怕现在算账,你就真反了,毕竟现在你在雍州,天高皇帝远,又顶着太子的名号,手下有粮有人,雍州官员又刚上任不久,根基不稳。朝廷害怕逼急了你,你若真挑起来反旗,刚平定的河北道和江南道再反了,更不要说山蛮人突破长城了,此时朝廷更不敢把你怎么样。都等着你回去,给你拉清单呢。”
梁俊听了,看着刘文静露出一丝鄙夷,道:“怎么,你怕了。”
刘文静学的就是用谋士计,天生就是在各大势力之中走钢丝的人,如何会害怕?
听到梁俊这样一说,冷声一哼,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梁俊道:“我杀况让,你说况让是不是该死,他犯错在前,坏了大炎律,我杀他乃是名正言顺,谁敢说个不字?”
刘文静不以为意,也懒的哼哼了,梁俊接着道:“我当山贼头领,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雍州稳定?如今朝廷不费一兵一卒,不花一分钱,整个雍州境内大大小小的山贼强盗全都下了山做了良民,这事朝廷那帮人谁又敢说什么?依着大炎律,老子还有功劳呢。”
刘文静皱了皱眉,感觉梁俊这种胡说八道还有点道理,细细想了想,还真是。
梁俊接着道:“你说我敲诈雍州官员?谁能作证?谁看到了?明明是马昌他们自愿捐出,我不要都不行,有马昌他们的亲笔签名的声明书在此,回到长安谁敢说个不字,老子嘴给他撕烂。”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张递给刘文静,刘文静有些意外,这是什么玩意。
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乃是说雍州官员为了百姓,自愿捐粮,与太子无关。
下面还有以马昌为首的大大小小雍州新任官员的签字。
“根据大炎律,这样做是一丁点毛病都没有的。”梁俊一把将那纸张夺过来叠好放在了怀中,冷哼道:“蒙骗商人捐粮更是没有的事,霍家商行和我签订了合约,日后丝绸之路重启,他们商行下的所有车队免掉一年内的过路费用不说,还有各种好处,怎么能是敲诈?这都是按照大炎律制定的合同,谁敢质疑?”
他说到这,又抖出一份合约来,刘文静想要伸手去拿,梁俊赶紧收回,道:“这都是商业机密,你不能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