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帝接回皇宫,梁俊就开始催促梁羽去喝花酒。
也许是有些兴奋,梁俊的声音大了些——其实也不大,毕竟这种事,梁俊也不好让其他人听到。
他只是想让大家觉得自己是傻子,而不是个傻流氓。
但他忘记身边有一个耳朵十分好使的人。
这边刚催促完,旁边的大皇子凑过来问,要去哪家喝。
并语重心长的告诉梁俊,切莫要去醉花楼。
那里的姑娘,皮肤不好,粗糙,不够圆润。
当时满朝文武们都还没走,大皇子就旁若无人的给太子分享自己的花酒心得——确实是旁若无人。
对于大皇子这个瞎子来说,只要他想,任何地方都是没有人的。
文武百官们假装没有看到。
毕竟谁也犯不着与一个瞎子还有一个傻子一般见识。
太子这些天在城里干的事,骊山上的官员们全都知道了。
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基本上就把太子和傻子画上了等号。
眼见得大皇子和太子俩人,在含元殿里说着粗鄙的话题。
一个敢说,另外一个还敢听。
好在大皇子只是传授给了梁俊经验,并没有打算跟着他们一起去。
梁俊和梁羽各自回府,相约在西市门口见面。
皇帝回了长安,安阳也就不能跟着梁俊在东宫住着。
小姑娘临回宫之前,眼睛通红,鼻子一抽一抽。
倔强的说自己没哭,只是被风眯了眼。
上轿之前,小姑娘终究还是憋不住了。
转过身来抱住梁俊,哇哇大哭。
梁俊许诺每个月都会入宫去看她,小姑娘方才依依不舍的与梁俊作别。
没有了安阳的东宫,少了许多生气。
梁俊寻思着下次去看她的时候,带些什么好。
一边想一边换好了便装,出了东宫来到了西市。
老丁头的面摊上依旧有人,只是少了许多。
自从上次卜卦被沈云打了之后,梁俊就沈秀才出了个主意。
让他放弃卜卦这种危险的营生。
买盘象棋来,摆出残局,让人来破。
五个钱破一次,只要有人能够破了,便给他十个钱。
李秀才听了梁俊的建议,又向他请教了几种稳赚不赔的经典残局。
这些日子以来,生意倒还是不错。
虽然和卜卦相比还是差了一些,但终归安全许多,不至于再挨打。
梁俊也不着急,看着他赢了一局赚了五文钱,方才问道:“邵三他们怎么没来?”
邵三是陇右道人,只因为有亲戚在长安,前来投奔。
在西市里给人扛卸货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