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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局混乱,动荡不安,军队决策人物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政治斗争上,他们已经成为军人政客。——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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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步兵,忽略坦克和机械化部队,我军可以此为突破点。——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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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诺防线坚固,建议从左翼迂回,使用装甲部队穿过阿登山区绕至法军背后,使马奇诺沦为废铜烂铁。——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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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每隔几个月,夏普凭着后世对二战的总结传点信息回去,这些都是二战落幕后,后人纵观整个战局总结出来的法国战败的原因。

看似简单,但身处这个时代,这些似乎一眼能看出,简单至极的消息却其实笼罩着重重迷雾。

最简单的,你怎么知道法国没有对德国警惕?你怎么知道军队将精力放在了政治斗争上?

单从马奇诺防线来看,法国分明忧患意识极重,极其重视国家防御,耗如此巨资在国防上,谁敢说他忽略战备,丢了警惕心?

在二战开始之前,谁也想不到这个在纸面上坚不可摧的伟大工事,会在这场战争中没起到分毫作用,也想不到这个当前的陆军第一强国,会成为一只可笑的纸老虎。

一条条极具全局性和前瞻性的信息传回去,d军方面派人小心验证,然后在惊疑不定,豁然开朗中心头大定,更加针对性发展武备。

而z的身份也在一条又一条的情报中逐渐升级,变为更高级的机密。

离十二岁还有几天的时候,夏普在法国碰到个奇怪的孩子,因为要赚情绪点,以维持穿梭时空这个吃情绪大户,所以他一直不是怎么低调保守的人。

他白天拿着微薄的工资在各种平民窟和乞丐间转悠,看到小孩就给点食物,看到头发花白的老人就给点小钱,一副富有同情心的怜悯好人样,若是有人觉得他是个好宰的小肥羊,或者当着他面欺负孤儿老弱,他大白天的还能上演一场苦情戏。

当然,以他的身手,他总能维持在一个靠狠和不怕死险险赢过的模样。

这些困苦的人群或许会对强者抱有警惕和漠然之心,但对不比他们强什么,偏又心肠好的让人奇怪的家伙,他们便会不那么吝啬感情的付出,哪怕他们行动上不一定会做出什么。

而夏普要的,也仅仅只是他们的感情波动而已。

时间一长,城市里一些中产阶级的人都知道了他,一些人会在他送报的时候给他扔来一些法郎,一些人会特意站在窗户那里,就等着他经过的时候嘲笑几句,当然,更多的人只当听个奇闻异事,一笑了之。

或善或恶,或热情或冷漠,夏普并不在意,在他心里,这只是个游戏副本一样虽真实但跟虚假没什么两样的世界。

他的时间在此世停滞,他的成长和变化皆靠演技和变身术。

这个耗费巨大的副本让他无聊且烦躁,可现世的情况又让他更不喜。

为了情绪点,他夸张化自己的行为,让自己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都充满艺术性的仿佛不该存于世间的理想主义。

一个生存都困难的小报童,怎么可能将自己所有的工资都给出去,自己不活了吗,更别说,他并没有收获多少感激和善意,反而是数不尽的麻烦和看怪胎的眼神。

圣父存在吗?或许吧,但他肯定不是。

他若真心做好事,根本不会用这种看起来富有爱心,实则对孤寡人群不起实际作用的方式。

他无法对这些异国他乡,真实历史上大概已经死了几十年的人产生什么真情实感。

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冒险去改变什么,这可是历史。

就是在这种愈发壮大的空虚和厌烦下,他碰到了那个孩子。

霍华德.斯塔克。

当时他十二岁,霍华德十三。

十三岁的霍华德是个无比调皮捣蛋的家伙,他的父亲卖着水果,母亲是个裁缝,对三口之家而言,两人的收入其实还不错,至少他父亲有几个店面,能让他们吃穿不愁,能送霍华德上学,也偶尔能旅旅游。

但从1929年开始的经济大萧条,让他们家也随之受到很大的影响,几个店面先后入不敷出的低价卖出,家里刚买进的房子也为了维持霍华德的学费和日常生活在去年转卖了出去。

他们从一个中产之家一下子跌落了下来,虽说还不愁吃穿,但生活水平已经下降很多,一家人往年每个季度都有一次的旅游也取消了好几年,但不管如何,他们本也应像无数个普通的家庭一样,平平淡淡的生活,普普通通的过日子,艰难的挨过生活给予的困苦。

但他们的儿子,霍华德,却仿佛天生不普通,他聪明、胆大、无法无天、带着孩童不知畏惧的肆无忌惮。

所以他经常给父母惹麻烦,小到逃学,毁掉家里的什么工具,大到点燃房子,差点引起火灾。

邻居的投诉让他们经常换地方,学校的斥责也让他的母亲疲惫不堪。

霍华德为此没少挨打,他父亲甚至特意将每条旧皮带都好好保存起来,就为了揍人时有个好工具。

无法无天的霍华德在这次旅程中又惹了祸,这次的祸有点大,但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