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杨振宇是怎么也下不去手。当时基因改造液还不是特别的成熟，不要说人类了，就是那些动物在被注射后其死状都会变得极为恐怖。

然而在沉默了一天一夜后，杨振宇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眼里的犹豫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坚定的眼神。

刚开始的时候试验很不顺利，那些送来的人在注射了改造液后几乎都没有挺过24小时。有些人甚至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全身皮肤溃烂，随后肌肉一点点脱落，最后只剩下一具枯骨。

试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秦鹤却总是能在稳定的时间里给实验室送来两个打完麻醉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

经过交谈得知，这些人都是身患绝症之人。有些甚至连一个月都无法挺过去。听到这里，杨振宇心里的罪恶感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同时他也不断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人类的福祉。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

或许是这样说的次数多了，渐渐的杨振宇也就相信了。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高尚的，正确的。他不想放弃，也不愿放弃。

然而如今听到张震的质问，杨振宇的心里再次升起了一丝疑惑。他想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可这种不知为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胖子见状也是冷哼一声。

“看你说的那么高尚，看来那老头平时没少给你洗脑。”

杨振宇哑然，他看了一眼胖子，却并没有说话。

胖子则继续说道：“你把那么多人变成了怪物，难道心里就一点没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