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生站在他门口咂咂嘴,偷笑一声,转而跑去找了张越景。
张越景的脸比苏绝黑多了,锐利的眼神看得苏海生心里发毛。
“酒醒了?”
“醒了,全醒了。”
“昨晚说了什么还记得?”
“记得,都记得,所以来找你配个不是了,老张啊,你别在意,我这嘴……喝了酒就不过脑子,你……”
“有些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听到没看到,但是有些事情不行。”
张越景厉声道:“尤其是关乎国家根本制度的事情,海生,你知不知道你的思想很危险?”
苏海生咽了口唾沫。
“老张,我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反对,我就是心里不痛快,所以发了几句牢骚。”
张越景冷笑一声。
“那叫牢骚?那可都直接指着主席本人发难了,苏海生,你可真是知恩图报啊!”
苏海生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把张越景给惹毛了,话也不敢说太多,只是一个劲儿求饶说软话,说自己酒后失言当不得真,从今天开始绝对滴酒不沾,而且一定深刻反省。
只求张越景别把这些醉酒话告诉苏咏霖。
张越景盯着苏海生看了一阵子,黑着脸冷哼一声。
“好自为之吧!”
然后就关上门,不再搭理苏海生。
苏海生琢磨了一会儿,灰熘熘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里,深深地感慨喝酒误事。
但是话又说回来,苏海生觉得自己抱怨的那几句其实并不算太过分,因为他说的也是事实。
本来大家伙儿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扯上一堆甭管专业不专业的人,你说要真就让基层士兵和他们一起商量也就算了,军队民主那是大家的老传统了,没谁觉得不好。
但是你扯上一大群农民和工人来干什么?
他们难道也知道什么是打仗什么是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