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继承人的事情……是你传出去的?”
“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推动而已,就那么一说,谁知道在意的人那么多。”
潘勇建呵呵笑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大家都在以这件事情,大家都很希望继承人的事情赶快敲定,这样大家不就安心了?要知道,在旧王朝,继承人的事情被当作国本来看待,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田永望顿时感觉这一切十分荒唐。
“主席才三十三岁,不过是发了个高热,一天不到就苏醒康复了,我说怎么那么多人忽然谈起了继承人的事情,原来是你小子从中作梗?你……你不怕被人供出来?”
“不怕。”
潘勇建笑道:“我这么做,犯法了吗?我只是建议主席可以考虑继承人的事情了,建议而已,哪条律法说我不能这样做的?”
田永望眨了眨眼睛,张张嘴巴,然后细细一想,意外发现这样做还真的没犯法。
因为大明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说起过这件事情是犯法的。
不说《明律》,复兴会内部的会规也没有相关的条文说这种事情是犯法的。
“你要说犯忌讳,我也不认。”
潘勇建哈哈笑道:“这是旧王朝的忌讳,旧王朝皇帝还没死的时候讨论太子的问题是犯大忌讳的,搞不好是要被砍脑袋的,但尽管如此,旧王朝也没有明确法律条文说这样做是犯法的。
咱们伟大的主席从来都标榜自己不是旧王朝的皇帝,是新时代的人皇,怎么,我议论一下太子的问题就会让他很不快乐吗?他是要砍我的脑袋还是要诛灭我的九族?这怎么和他自己说的不一样呢?”
田永望顺着他的话那么一想,然后就发现这小子说的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别说大明,旧王朝也不会明令禁止大臣们谈论皇帝继承人的事情,只不过这个事情太过于敏感,一个不好就会让老皇帝心态失衡给他干掉。
比如那位嫉妒自己儿子的高粱河战神,年纪大了患得患失,听到百姓说自己的儿子是少年天子的时候还会吃醋。
要不是寇准劝他一下,还不知道这位惊世战神要对自己的儿子做点什么。
有了如此多的先例,大家自然而然达成政治默契,意识到继承人的事情是非常敏感的事情。
但是大明不是啊,大明不是旧王朝,大明皇帝是人皇不是天子,苏咏霖甚至当众表示过他要做终皇帝,终结中国帝制。
怎么,现在却要因为这种事情耍皇帝的小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