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公,时候也不早了,您倒是给个准话啊,咱们大老远的跑来,也不是为了在这里喝茶的,您说是不是?”
刘氏家族的家主刘煦也没沉住气,跟着一起开口了。
“孔公,倒也不是咱们心急沉不住气,实在是在当下这局势过于诡异,金人败了,完颜亮死了,这中原眼看着就要易主了,他苏咏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咱们还不知道啊!”
有了郑成泽和刘煦的带头,其余各家家主也七嘴八舌地说话,感慨,逼着孔拯发表言论。
孔拯近些日子身体不太好,精神头也不是很足,面对这群人的七嘴八舌,烦不胜烦。
“诸位,诸位,你们也不要如此紧张焦虑,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你们如此焦虑又有何用?”
周氏家族的家主周光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孔公,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家里有个弟弟当了苏咏霖任命的曲阜县令,算是因祸得福了,身上还有圣人后裔的身份护着,咱们和您可不一样。
河北的事情您也不是没听说,多少人家给金人屠戮殆尽?山东虽然少,也不是没有,济南那一带周围给杀了多少人?我家远亲就在那时给金人杀光了……”
说着,周光誉还红了眼睛,抹了一把眼泪:“我那苦命的叔祖哟!”
周光誉这一说,也是带动了好几家人的哭诉。
魏家,陈家,牛家等等,都说自己有远亲死在了之前的战事中,满门被灭绝,无一幸存,说的他们有多凄惨多凄惨似的。
孔拯于是更是烦躁不堪。
“好了好了,你们在这里对我哭诉有什么用?有这份工夫不如自己去见苏咏霖,何苦来我这里?我家的事情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舍弟那县令是他自己要做的吗?你们谁不一清二楚?”
这话一出口,那些哭诉的家主们顿时不出声了。
他们的确很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光复军当时刚刚起事不久,苏咏霖带兵强攻曲阜,都攻入孔氏大宅了,逼着孔拯让孔摠做了曲阜县令,从而把自家的一部分绑在了光复军的战车上。
当时也不知多少人家看着孔家的笑话,对孔氏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觉得孔家迟早要被完颜亮算账,就等着看孔家被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