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也表示不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情况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便立刻召集重臣们前来商议此事。
这一回,陈康伯非常兴奋。
而汤思退和沈该则眉头紧锁,感觉不妙。
他们是怕金国怕到了骨子里,根本不愿意和金国产生矛盾,如果光复军就此崩溃,他们也乐得袖手旁观,还一点责任都不用承担,但是眼下光复军偏偏成功占据山东了。
这帮叛贼到底吃了什么?
那么生猛?
山东金军就那么无能吗?
一时间,汤思退和沈该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陈康伯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大为兴奋,开始强力输出。
“陛下,山东局面已经明朗,光复军已经取得决定性胜利,山东金贼崩溃已成事实,此时正是我朝光复中原的大好时机啊!”
陈康伯激动地说道:“臣以为,应当立刻派人与光复军接洽,许以官职,招安之,以之为先锋,再遣大军北上山东,与之合兵一处,发动北伐!则中原恢复有望!”
陈康伯不仅亮出了主战的立场,还直接把自己北伐中原的北伐立场都给亮出来了。
这可吓得沈该心脏狂跳,汤思退面色惨白,生怕赵构脑袋一热就要恢复中原去了。
“陛下三思!光复军不过得到了山东一地的胜利,仅仅只是一个山东,只有两个路,而金主还拥有整个中原,十几个路,之后战事如何还不清楚,我朝不能贸然行动啊!”
赵构本来也是比较兴奋的,觉得如此大好时机不好好利用一下搞点事情,就实在是对不起天赐良机。
金国人恶心他恶心的要命,虽然他很怕,但是怕中有怒,眼看着金国倒霉,那点点怒就给勾出来了。
可是他刚准备说点什么,汤思退一句话又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让他瞬间冷却下来。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数十年没有抬头的下体,当年扬州城里的梦魇再次袭上心头。
当年金兵南下,因为恐惧,他在扬州城里颠鸾倒凤,试图用女人缓解内心的恐慌,结果金兵忽然出现在扬州城外的消息传来,他在床上直接吓惨了,也来不及求证,就从床上滚下来骑着马一路狂奔逃出了扬州城。
等他终于平静下来,他才发现下面那兄弟再也抬不起头了。
几十年了,他都没能从中挣脱出来。
药吃了无数,一点用都没有,最敢说话的一个医生告诉他,这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光吃药是没用的。
气的赵构直接杀了他。
但是他的心病从此就没有好过,于是下体再也没有抬头,他的精神也再没有抬头。
他忽然感觉刚才那种进取的想法不是自己应该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