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山亲自设宴,亲自给苏咏霖敬酒,让自己的儿子和一堆亲戚朋友作陪,对苏咏霖极力推崇,相当友好。
一夜尽欢。
第二天一早,苏咏霖应邀来到赵开山家里的书房中和赵开山的几名亲信、亲戚商量军机大事。
赵开山的书房里挂着一副山东地形图,地图较为详细,很多山川河流道路都有标注出来,对于行军打仗来说好处很大。
“贤弟你看,咱们就在这儿,临沂县城附近,这里是临沂县城。”
赵开山指着地图上的圈圈点点给苏咏霖讲解周边地势地形,对于这一带地形并不熟悉的苏咏霖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帮助。
“兄长打算起事以后如何发展?”
苏咏霖打算听一听赵开山的起义计划。
赵开山看着地图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贤弟之前的建议我也考虑过,咱们是要有个计划,但是眼下的情况就是敌强我弱,咱们必须要巩固自身,才能考虑往后的发展,所以我是觉得我们先攻占沂州、莒州和密州三地,作为发展根据,再考虑其他。”
苏咏霖侧过脸看了看赵开山的表情、眼睛,见他紧锁眉头,表情一点也不放松,嘴角向下,便知他内心不安。
“兄长,山东之地,可攻不可守,眼下山东没了黄河天险,金人铁骑从燕云之地南下,六七日便能抵达,我等缺少战马,就算有了战马,骑兵也不是一两日就能练出来的,需早做打算,化被动为主动。”
苏咏霖这样一说,赵开山的抿紧了嘴唇,表情更加严肃,望着地图不言不语。
赵开山的儿子赵玉成十八岁,比苏咏霖还小两岁,为人较为开朗活泼,行事作风颇为高调,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雨亭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都还没有起兵就想这些,未免也太早了一点,就按照父亲所说,等咱们拿下了沂、莒、密三州,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赵玉成的话似乎很合乎赵开山的口味,于是赵开山笑了出来。
“不错,不错,我儿言之有理啊,贤弟,不如暂且就别想那么多,想那么多,之后也不一定用得上,先拿下三州之地作为根本,再徐徐图之,一定会有办法的。”
赵开山这样说着,他身边的亲信和一帮亲戚朋友也连连称是,觉得赵开山和赵玉成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