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样就好了。”织冷漠地道,“我了解这个人,让他失去一切,不被任何人认可、什么也留下不了,还不得不活下去,才是最让他生不如死的惩罚。”
伏黑甚尔欲言又止,咋了下舌,反问道:“也就是说,你不会再管这个人的死活了对吧?”
“如果他还有什么新的企图,我会全部击溃的。”
少年铿锵有力地说着。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呢。
伏黑甚尔笑了下,敷衍地挥了挥手:“我知道了,那这家伙我来处理吧——小绫,你没意见吧?”
蓼丸绫盯着织手里茧,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胡乱地点着头。
伏黑甚尔就当她默认了。
而织也点点头,跟同伴交代了两句,便往前走了两步。
很快,他想起什么似的,吐出一口气,回头,正好看见拽着衣摆、目光盯着茧一脸怔愣却又无措地僵立在原地的蓼丸绫,大声喊了一声:“小不点,你也给我过来!”
“诶?!但是、我!”
蓼丸绫罕见地表现出弱势——其实也不能说罕见了,距今为止,在和妈妈相关的事面前,她总是弱势的那一方。
织不耐烦地开口:“别说了,快点过来!”
蓼丸绫还在犹豫,织已经一手抱着妈妈,一手拉着她的手,匆匆往外走。
绫踉踉跄跄地被拉着走,心有所动地回头看了眼。
伏黑甚尔一副“啊这怎么搞怎么变成这样”的无奈表情,蓼丸昭夫还想说话但被人卸掉了下颚,瞳仁都快凸出了,而伏黑惠——
他傻傻站在原地,表情茫然,见到她回头,才慢半拍地、局促地露出一个微笑,仿佛在祝福她逃出魔爪。手却始终背在身后。
就仿佛害怕自己一个忍耐不住,就伸出手挽回一样。
蓼丸绫什么也来不及说就被带走了,伏黑惠只能见到她通红的眼角和断线的泪珠,随着翩翩飞起的裙摆和长发,一起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
宛如流星一般,坠下,消失。
……
在一阵近乎兵荒马乱的混乱情况中,蓼丸绫终于明白了一切过程。
她的哥哥织,为了寻找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同伴夏羽、晶,以及他们打工的事务所主人隐神先生,一起来到了群马县询问蓼丸昭夫,却被告知父母已死。
然而,在锦糸乡待着的这段时间,蓼丸织却逐渐回忆起了当年的事实。
比如说,他的母亲,被欺骗者成为母体“工作”的那段历史。
而早就调查出蓼丸昭夫有异的隐神先生,则是单独和蓼丸昭夫,揭露出对方的的不轨之心,并把一切都告诉了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