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白天刚被雨水洗涤过,夜空繁星闪烁,月色如练。
前院此时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因大理寺方才已经来消息,顾隐修已经在狱中招供自己想染指景忆词的举动。
他亲口承认,就等于坐实罪名。
离判决罪名就差他的签字画押。
府上得知这个消息后,一时乌云密布,顾致安头顶犹如五雷轰顶,沈惜茹刚醒来后又昏死过去。
顾家,要绝后了。
酉时,南灼华刚吃过晚饭,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玩耍,顾致安找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南灼华淡淡眉眼儿,不喜不怒。
“为父”顾致安欲言又止,似是有难言之隐。
他咬了咬牙关,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到南灼华面前,抿了下干裂的唇:“灼华,为父来找你,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语气里,没有了今日的趾高气扬,倒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南灼华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你是想让我救顾隐修?”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就像繁星一闪一闪,“可我为什么要救他?”
顾致安轻叹,语重心长:“灼华,为父知道他对你和老三做过很多错事,可他总归是你哥哥啊,你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我们顾家就剩修儿一个儿子了,你身为顾家的小姐,怎能眼睁睁看着顾家绝后。”
南灼华的小脸没有半分动容,低头抠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轻飘飘一句:“顾家绝不绝后,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顾家灭门了,也跟我没关系。”
何况只是死了一个顾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