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夏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姜棠,你把何宴舒开除吧。”
姜棠有点惊讶。
她继续说:“你知道他自尊心强,总想着能做出一番成绩,让我爸爸能瞧得上他。但是,我不能开口跟他提辞职的事,也不能开口让他去沈氏。你把他解聘了,我就跟他一起去国外生活。”
她觉得沈吟夏的梦想很美好,却忘记了梦想是要镶嵌在现实的土壤之中才能存活。她不会赶何宴舒走,更不可能让他逃之夭夭。
她冷冷地言语一声不可能。
沈吟夏追问:“你与何宴舒每天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谢先生难道就不介意吗?姜棠。”
她打断她:“我先生懂我。”
沈吟夏的笑泛起一股嘲讽,嘲讽之中又夹杂丝丝对自己的怜悯:“姜棠,谢先生是人中龙凤。怎会容忍自己的太太与前男友朝夕相处?”
她厉声纠正:“我与何宴舒不是朝夕相处。我与他见面只是工作。”
沈吟夏难得发了怒:“工作?你所谓的工作就是不断地为难他吗?”
姜棠觉得自己所了解的沈吟夏不是这般的无理取闹。她在心里掂量着话语,试着出口:“沈吟夏,都说劝和不劝分。但是,何宴舒真的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沈吟夏像是疯了,伸手抓着她的手臂:“他怎样?他变成今天这样不都是你们逼的吗?我爸爸看不起他,我弟弟也不喜欢他。”
“抱歉。这是你的家事,我无能为力。”
她忽然又软了下来:“姜棠,我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你就成全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