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认真地说,姜明仁眼底有种光熄灭了。在心底叹息想不到姜棠还有如此好的运气,能得这么一位男人庇佑,想来自己真的要找个时间去见见她所谓的丈夫,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当他真的见到那刻,他已是穷途末路。
他以惋惜地语气感叹道:“想当初,姜棠为了我那侄儿是死要活的。殊不知最后两人是这样的结局。”
谢祁韫吃着菜,应景地笑容里落了一层霜。
他继续说道,更像是在试探:“阿韫,你是不知道。姜棠有多宝贝宴舒,还曾经差点为宴舒丢了命。”
他手指比划着:“肚子上留下了这么长一条疤痕。”
谢祁韫则平静地如同在听他人的故事。唯有姜思芩知道,越是盛怒地情况之下,他的情绪看上去越是无波无澜。
她的视线从他如墨的瞳孔之中辨析处出怒火,霹雳吧啦一通炸开,火焰从他身上流泄开来,企图活生生地烧死姜明仁。她在心底替他捏了一把汗。
吃罢晚饭,姜明仁还是再三留劝他就在家里休息。
他仍旧坚持。
姜明仁脸色有些挂不住,示意姜思芩挽留。她却转身直接回了房间,留下一句爱走不走,谁稀罕。
瞧着谢祁韫走出院门的身影,姜明仁的眼睛虚眯成了一条线,思量着自己定然要找个机会试一试两人。
谢祁韫走出姜家不远,便看见了停在路边的自家车辆。他走过去,刚打开副驾驶,弯腰低头一看:“太太呢?”
司机老张解释:“太太没来,吩咐我来的。”
他砰地关上了车门,不打算再上车,边往前走边从兜里掏出烟来。老张不好询问,开着车慢慢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