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韫在她对面坐下,似在看院中的花,似在看她,嗓音沉重,把话题抛回给她:“如果我当年没走,你便要夹在我与你父亲之间,为难做选择。”
姜棠问这个问题时,没想到这层。听见他这么说,无疑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说了句吃饭,起身就要往屋里去。
谢祁韫倒伸手拉住她,呷起三份期待问她:“如果我没走,你会怎么做?”
她急切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几分懒散:“事实是你走了。我没有这样的困惑。”
晃眼一枪,归根究底还是他的原因。因为他走了,不配做假设。
罢了。
何必庸人自扰?
他牵着她回屋:“往后不准胡思乱想。有这个时间伤春秋悲,还不如多看看书。你的研究生不打算读了吗?”
又被教训,嗓音显得低落:“要。”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或许是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了些,声音又一度柔软:“谢太太,你方才所问的问题,我现在正式严肃地回答你,不管何时何地,你都是我唯一的选择。”
她心底泛起涟漪,别过头去,不让他发觉内心的触动:“嗯,谢董的嘴果然能说会道。”
谢祁韫偏了偏头,窥视到她眼底的泪花,收回视线看向厨房:“肖厨,待会一起吃午餐。”
“先生,我这正想找人一起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