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理解这四个字对谢祁韫的意义。
他想起两年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谢祁韫都变得十分暴躁。工作中,任何一个细微地错误都能招来他的雷霆之怒。
那段时间,秘书便换了三任。韩秘书来的第一天,他便担心那天又被谢祁韫给骂走了。不过,韩秘书经验丰富,能力不俗,工作细致认真,倒未曾被谢祁韫骂过。
他不明白,谢祁韫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喜怒不定?他还曾大胆地提议,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至今都忘不了谢祁韫那日看自己的眼光,噤若寒蝉。后来,在某次由姜家所组织的酒会上,他才知晓了原因。
那日的姜棠身着抹胸白色礼服跟在姜明瀚的身边,像是花圃之中最耀眼的那株向日葵。
清眸流转,恰似诗句成行。
他从未见过那般会说话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地如同一面镜子,世间的一切灰暗皆是辜负。
他很明显地感觉到那晚谢祁韫在与人交谈之际显得敷衍。他视线的余光总会时不时地跳跃障碍物朝姜棠奔去。
这场宴会是姜明瀚专为女儿举办,邀请了a市上层社会的青年才俊,世家子弟,目的是想让女儿看一看,这些人随便哪个拧出来都比何宴舒来得合适?当然,谢祁韫是他的意料之外。
他对何宴舒是不喜欢,对谢祁韫是忌惮,从心底油然而生地忌惮。他自然注意到了谢祁韫频频看来的目光,拍了拍姜棠的手,让她去后面休息会。
姜棠转身就离开了宴会厅,却在过道被一富家子弟拦了:“姜小姐。”
她眉宇褪去了方才的浅笑嫣然,弥漫出矜傲如霜:“有事?”
“我想要请姜小姐一起喝一杯。”
姜棠低眉理了理裙摆:“我记得刚才我已经与你喝过了。”
“姜小姐,我说的是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