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因为骨髓捐献者,在采集的前几天,需要每天注射一剂动员剂来促使体内的造血干细胞更好的活动起来。碍于谢祁韫的谨慎性格,她根本出不了医院,便与林美薇说好就在谢祁韫养伤的医院进行骨髓采集。
戴斯沉默了会:“我来想办法。”
为了降低谢祁韫的警惕,三日来姜棠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病房里。虽说谢祁韫是在住院养伤,可他并不清闲,每日电话不断,邮件视屏会议更是不少。林深也因为儿子的事情来了美国,想要见一见谢祁韫。
她打着无聊的幌子,总会想要出去走走,往往就拐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去。谢祁韫全然没有察觉。
她从医生办公室回来,恰巧看见林深前来探望谢祁韫。不曾想到,短短的一个新年,竟让他的矍铄颓废成了垂死之态。
林深看见姜棠有些惊讶,不明白她怎么会跟在谢祁韫身边?
他合上手中的书,解释:“姜小姐如今是我助理,这次是跟着我来纽约出差。”
林深这才打消了疑虑,笑着说:“看不出来,谢董还是以德报怨之人。”
这话,真不知道是恭维?还是讥讽?
以德报怨四个字,让姜棠心底对于两家上辈之事,更加迷雾丛丛。
林深走过去,消瘦的身型像是在贴合萧瑟的冬景:“谢董,本来你在病中,不应该来打扰。但是小儿一事,还不得不仰仗谢董的帮忙了。”
谢祁韫顺水推舟:“林总,我都自身难保,又如何帮你救林少?”
姜棠把一杯茶水送到林深的手中,就在一边坐下,看着书。
林深端着茶:“谢董,想来你都能如此平和的对待姜明瀚之女。自然不是。”
谢祁韫出声打断他:“姜助理,你都在这里照顾我一天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她注视他几秒,放下手中的书,走出了病房。她没办法在门外偷听,保镖唯谢祁韫之命是从。
她也没走多远,就站在走廊的尽头,心底想着林深的话,又想起父亲生前谢祁韫前来家中拜访,两人在书房中谈了许久。
她路过时,听见父亲说:“谢祁韫,你如果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伤害姜姜。”
“姜叔,我何时说过要伤害姜棠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姜叔真的打算把女儿嫁给何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