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瞭知道他要去那里,拦住他,愤怒与失望冲红了双眼:“爷爷都病的这么重了,你还要走?”
姜明仁的话仍旧当年那般冷漠寒心:“你们在这里守着就行。有情况就给我电话。”
“万一。”姜瞭不忍心说下去。
“哪有那么多万一。再说了,即便真的出现了危急情况,你们直接找医生。我已经给医生说好了。”
“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姜明仁双手背在身后:“我又不是医生。我守在这里顶什么用?”
姜瞭还想说,姜思芩开口:“让他走。”
姜明仁带着保安大步离去,仅剩他们三兄妹守在外面,看着里面的垂危老人。无法探析若是他清醒着,看见了儿子的这幅模样,会是怎样的心情?
谢祁韫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把自己了解到的详细情况告诉他们,又说:“即便你们要在这里守着,也应该先去吃点东西。”
她说完这句话,姜棠突然抓着他的衣角,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她的脆弱,仰望着他的盛气:“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爷爷好不好?你在美国待了多年,一定有认识的好的医生。只要你愿意救我爷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思芩蹲下身抱着她:“姜姜,你别这样。”
姜瞭红了眼眶,别过脸去。
谢祁韫单膝触底蹲下来,看着她红肿双眼所含的悲恸,指腹轻柔地擦着她源源不断落下的泪水。
其实,她很傻。
别人对她一分的好,她总是要还出十分的真心。亦如对他,对何宴舒,对姜庆祥。
他怎么忍心用一份时过境迁地怨恨去摧毁她对世界的这份纯真?毕竟,他的生活已有太多的算计城府。
他喉咙发涩发酸,嗓音透出几分沉重:“我试试。”
姜思芩惊叹他的允诺:“阿韫。”
“谢谢。”
谢祁韫扶着她起身,在他的劝说之下,三人出去吃了一点饭,又回来看了一眼姜庆祥,担忧着离开了医院。这日之后,姜棠每个两日便要往医院跑一趟,看一看姜庆祥有没有苏醒的迹象?也几乎每日都会问谢祁韫,医生什么时候来?虽然她也知道,医生很难请,尤其是某方面的权威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