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找服务员要了一瓶酸奶,喝过,休息了会,又继续吃。大家吆喝着要去酒吧时,她才悻悻然地放下了筷子。
因为火锅的辛辣,虽说喝过酸奶,但谢祁韫的肠胃还是起了反应。他强忍着疼痛走在人群之末,跟着他们去了酒吧。
姜棠与韩秘书走在一起,根本没发现他的难受。倒是凌歌,几次劝说,说自己送他与姜棠早点回去休息?
他摆摆手,看着前方与人有说有笑的姜棠,眉宇柔和似街上的一盏盏光束。
在姜明瀚去世之前,姜棠的生活是畅快的。除开学业,她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每周总会约上一些狐朋狗友走街串巷的找着好吃的,夜晚玩到一两点是常有的事情。
她的青春释放着绚烂且放肆的烟火,道出的是她远信集团千金的身份的张扬与狂傲。然而,自父亲离世,她的生活归于沉寂。她世界的一切盛大都尘埃落定进泥土,一寸寸地埋葬,腐烂了她往昔的明媚。
酒吧的各个部位姜棠都是熟悉的,她曾在这里挥洒了多少的欢笑,灌下了多少酒酿。一进来,凌歌招来酒吧经理,要了最大的一间包房,可他们二三十人坐下来,还是显得有些局促。
谢祁韫因为肚子不舒服的缘故,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才进来。原本正与韩秘书合唱的来劲的姜棠一下就卡住了声音。
他看着发楞发傻地姜棠:“需要我出去吗?”
她回过神来,再开口,音离了调,怎么都转不回到正确的旋律上。
这首歌完,韩秘书收起两人的话筒递给别人,拉住她坐下:“你很怕谢董?”
她刻意不看谢祁韫:“没有啊!”
“那从谢董进来后,你为何一直跑调?”
她解释:“晚上辣椒吃太多,嗓子疼。”
韩秘书用手指戳了戳她头:“撒谎。”
她端起面前的伏特加,喝了很大一口。姜棠喝酒大多数都只有几度的鸡尾酒,最高也不会超过十度。伏特加这类的烈性酒,一向喝得很少。不多一会,便觉得有点头晕了。
这时,她听见有人问:“谢董,你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你们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