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往这边来:“你总要给我一个出尔反尔的理由。”
她细细想了会,条条有理地分析:“我承认,姜思芩名下10%的股份很吸引人。但是在远信集团内部,姜明仁并不是十分得人心,董事中反对他的大有人在。他之所以找你,无非是借助你之手,摘除他在董事中的阻碍,以便他能更顺利更快地掌控远信集团。”
她看着他:“而你谢祁韫又岂甘愿为他人做嫁衣?我不同,即便你把我推上了远信集团总裁之位,碍于我初出茅庐,经验尚浅,充其量不过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加之我是已故姜明瀚之女,子承父业,这就更加的名正言顺。”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受制于姜明仁?”
“我不肯定。但是掌控我比掌控姜明仁要容易的多,不是吗?”
他坐在沙发上,单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随性散漫地坐姿:“分析的不错。但是能如此清醒地道出利弊关系的人,又怎会是初出茅庐四个字就可以简单定论的?”
“你说过,你我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他俯身向前,对着烟灰缸轻点烟灰:“可是,我与思芩要结婚的消息已是满城飞。”
她打断他的话:“《三国》里曾言,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何况,这单薄脆弱的男女之意。”
他提醒:“姜思芩可是你堂姐。”
她扬起一抹讥笑,反将他一军:“谢先生,你先与我谈婚论嫁,见我犹疑,便找上姜思芩。这事若要追责,首当其冲的难道不是谢先生自己吗?”
“早就闻言姜明瀚之女口才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说来,你是应了?”
他掐灭香烟:“如你所言,我并不擅长当人手中的棋子。”
她顺势问出:“那我们何时领证?”
他唇角酿出笑容,刹那惊鸿:“姜小姐很急?”
一个急字,让她察觉到自己丢了女儿家的矜持,多少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