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皇帝听得这样的话,抬手就要打他,那手抬起老高,却只是啪的一下,轻轻落在楚珵肩膀上。“朕是皇帝,昭王是臣子,或许我做父亲的会偏向儿子,却不会偏向臣子,西林私矿的事若真与他有关,朕绝不会饶恕,可现下证据不足,如何就能说李援是受了昭王指派?”

楚珵心想:还说什么不会偏向,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皇帝见楚珵垂着脑袋不说话,以为他心里不高兴,想到他刚从西林回来,回宫连口水都没喝,就给他绑这儿了,心里有忍不住疼惜他。

“解了吧。”皇帝甚是不耐烦的朝钱公公挥手。

钱公公立马解绑,解开后还给楚珵按了按手脚捆绑处,“哎呀,这都勒出印子了,那俩实心眼的侍卫,下手也太重了。”

其实不算重,皇帝近身的侍卫自然知道楚珵的受宠程度,哪里敢对他下死手,只是到底是皇帝下令绑人,才松手就挣脱也实在不像话,所以那绳只比挂在他身上略紧些。

皇帝知道他们手下就数,却还是因为钱公公说的这句话心痛,到底是他最喜欢的孩子,上次就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出去更是被围困,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休息。

“他一个习武的人,这点痕迹算什么。”皇帝不满钱公公,“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备饭去,没见他还饿着嘛!”

“奴才这就让人准备。”钱公公忍不住心里嘀咕:是谁不等五殿下,非要自己吃完把饭撤了的?现在又要重新准备,真是……闲得慌嘛!

钱公公离开后,御书房内,只身下皇帝和楚珵。

楚珵身上的绳虽然解开了,可他没有动,还是坐在那椅子上。

皇帝问他,“你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不愿意回京?”

“也不全是。”楚珵说,“难得离京,就想到处看看,总觉得比在京城待的自在些。”

皇帝拍了拍他的大腿,“你这孩子,正是以为你在外面,我深怕追查这件事会让再次陷入陷阱,这才压住没插,那些人才都憋着不动啊。”

“父亲是小看我,还是小看自己?我身边不仅有护卫,还有颜将军留下的一千士兵,什么样的人能伤得了我?除非又出西林守军那样的乱子,可在父皇治下,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