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雄性动物都很介意自己的所属物被掠夺。
沈佑庭也不例外。
他把她归入他的所属物,自然不愿意被人抢走。
沈佑庭轻笑了下,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以前你说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开心满足,现在我全天陪着你,你一直在生气。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徐媚凝眉,道:“我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一直都不在你考虑范围内吗?你沈佑庭应该不会在乎我的喜欢和不喜欢。”
沈佑庭的黑眸闪了下,放下筷子,不待徐媚反应,便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徐媚下意识皱紧眉头,挣扎着,一脚踢在沈佑庭的小腿上,恼怒道:“沈佑庭,你在吃饭,没擦嘴就亲……恶心不恶心?”
沈佑庭闷哼一声,反而更紧地抱住她的腰,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嗤笑道:“这段时间,我没在你身边看着你,你又是说粗话,又是动手,一点首富大小姐的样子都没了。”
“不管你的事!”徐媚推沈佑庭,“沈佑庭,你让我来这儿吃饭,我吃了,也吃完了,现在要回家,你松开我。”
“回家?”沈佑庭垂着眼皮重复这两个字。
“对,我今天很累,要回去休息。”
沈佑庭抱着她的手劲没有松,“你不是已经在我床上睡了一个时辰吗,还累?”
徐媚抿唇,“还累。”
“是因为身上伤了?”沈佑庭又问道。
“对。”
“那我给你上药。”沈佑庭稍稍退了几分,“在你睡觉时,我让药铺给我送了药。”
徐媚眨眨眼,“你怎么跟药房说的?”
沈佑庭看着她的脸颊,道:“说我在你身上弄出的淤青……”
“沈佑庭,”徐媚气得打断他,“你混蛋不要脸!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没了清白是吧?”
沈佑庭眯眼,“你是跟我睡,别人听了只会认定你是我的人。
徐媚如鲠在喉,闭了下眼睛,用极为平静的声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佑庭给她理了理头发,淡声道:“我已经说了,我们成婚。”
徐媚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反驳和拒绝。
沈佑庭单手抚着她的脸颊,一双黑眸盯着她,道:“媚儿,你不想跟我成婚吗?”
他问这句的语气与他之前说成婚时的语气完全不同。
平静却压迫力极强。
“我……”徐媚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跟着红唇被沈佑庭再次吻住。
这次比前次的亲吻少了很多的恶意,温柔了很多。
不知内情的人,如果此刻看到二人亲吻的模样,会以为二人绻缱如爱侣。
徐媚完全被带入了沈佑庭的节奏中,脑子发热,脸颊更热。
吻了很久后,沈佑庭才稍稍退出几分,低声道:“我给你抹药,再送你回去。”
徐媚没吭声,任由他拉着进了他的卧室,还是在那张床上,她坐下,原以为只是象征性的抹药,不曾想他要给她全身抹上药。
徐媚挣扎、阻挡不住,便发脾气把被他强自脱掉的外衣砸在他身上后,趴在床上,懒得管他。
大概是因为他抹药的时候,不说话,造成周遭太安静,又大概是因为她昨晚太累了,抹着抹着药,她便睡着了。
沈佑庭抹完最后一点药,看着女孩的睡颜有些失神,不过马上回神给她套上了他的睡衣,然后盖上了被子。
徐媚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被树藤一样的东西缠住手脚,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啊!”徐媚猛地惊醒。
“做梦了?”睡在她身边的沈佑庭的声音显得低哑,“别怕,我在这儿。”
徐媚定了定神,借着微弱的月光,侧头看向呼吸可闻的沈佑庭,皱眉问道:“今晚也是我勾的你吗?”
沈佑庭抱着她的腰,闻言嗤笑道:“不是,我看你睡着了没拒绝就躺下。”
徐媚,“……”
徐媚朝窗外望了一眼,从月光透进来的光线,大致判断时间不早了。
她也没矫情,闭上眼睛道,“我刚刚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