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哥。”

医生了解了，言语间难免有些气：“难怪如此紧张，哥守在产房外面，妹陪在产房里面，唯独没有你这个前夫到场。”

“苏墨……”

一直在缓解被按肚子的痛不出声的程潼恩蓦然弱弱出声，“他比你好。”

一句“他比你好”，刺痛了商隽起的心，站在一旁看着她不言不语。

医生护士离开后，桂姨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

“大少爷，我回去熬点汤。”

商隽起没搭理，抬步绕到程潼恩转着头向一边就是不看他一眼的那边去，然后缓缓单膝下跪在她面前，她是闭着双眼的。

“潼潼……”

“我儿子呢？”程潼恩问完，睁开双眼，问他。

他喉咙动了动，又颤了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说过不带他北城，你带了。”她虚弱地指责他，“你跟江大哥说会亲自带他回来跟我请罪，你没带回来，那你回来干什么？”

“潼潼，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爷爷会那个时候病危，更没想到你更在同一个时候生产，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是想着以后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赎罪，爷爷却只有几个小时了，就让我爸把儿子带回去给他老人家看一眼，了却他的心愿。但我没想到我爸妈他们——”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滚。”

程潼恩感觉刀口在隐隐作痛，不想听他多说一个字，重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