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然看着他将自己视作空气，谈吐得体地跟电话那边的男人聊一些工作的事情，终究是闭了嘴。

只是，她脚下的步子没停，还是跟着他。

晏凌云结束通话之后，忽然顿住了脚步。

苏嫣然一不小心撞到了他后背，回神之后慌忙站好，继续解释：“我当初如果不离开……”

“够了！”

他厉声打断她：“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我告诉你，不管是什么原因，迟来的解释，我都不需要，更不会因此心软，如你所愿去救你母亲。”

如此决绝的话，让她觉得这件事是彻底无望了。

难过，担心，害怕，所有的情绪一时间全冒了出来……

苏嫣然用最卑微的姿态，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求你也不行吗？”

男人轻呵一声：“求我？”

她眼底蓄了泪，嗓音已不自觉带了哭腔：“对，求你，我求你了晏凌云，别拿我妈的命开玩笑，只要你肯松口，要我怎么赎罪都行……”

晏凌云抬脚，逼近她一步。

女人下意识地后退，泪珠从眼角滚落。

他眯了眸，嘴角更是扬起凉薄的笑：“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的确容易教人心生恻隐，可苏嫣然，我已经不是三年前任由你玩弄的晏凌云了，我早就见识过的手段，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上当！”

把话说得这么死吗？！

看样子，他是一点路都不留给她了。

苏嫣然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抬手抹了下泪，轻笑了下，死心般挽了下唇：“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拿我母亲的事情打扰你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晏凌云站在原地，身侧的手逐渐握紧，英俊的面容更是紧绷着，那双眸子，仿佛山雨欲来。

她永远都是这样，头也不回地走！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

男人咬紧了后槽牙，沉默片刻后，拿出手机拨了程言的号码：“盯紧苏嫣然的动静，还有医院那边，去问苏曼的主治医生，还能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