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越!”病床上的孙如兰厉声喊他:“听话,跟你爸过去。”
孙恒越看了眼孙如兰被病痛折磨的样子,皱着眉头抬脚,出了病房。
医院外,天色已经黑透了。
车上,孙恒越盯着车窗外看了很长时间。
不知什么时候,他回过头,漫不经心地问身侧的男人:“二十多年了,我妈跟着你受尽委屈,现在你还要带着我去晏家丢人现眼,晏自鸣,我有时候不明白,你到底是真的关心我妈,还是……只把她当做消遣。”
晏自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和你妈妈是真心相爱,我知道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才想完成她一个愿望。”
男人嘴角挑出几分轻蔑的弧度,嘲弄极了。
……
晏宅。
没了晏自鸣,家里的晚餐吃得还算表面安稳。
大概谁也没想到,一顿饭的时间,大家刚在客厅坐下准备聊两句日常,玄关处就猛地传来一阵动静。
门被大力推开,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吸引,齐刷刷地抬头看了过去。
出现在门口的,是晏自鸣,他身后还站着孙恒越。
两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晏自鸣大概是来的着急又匆忙,给人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他走到沙发处后,连坐下都没有,便盯着晏天业开口:“爸,我尊重您,但如兰跟了我二十多年,临走之前,我必须要达成她一个愿望。”
晏天业看着他,神色寡淡。
晏自鸣直截了当地开口:“我现在给您两个选择,第一,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承认恒越是晏家的孩子,享有和凌云云冉一样的家产继承权;第二,我把我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移给恒越,让他以股东身份进入晏时集团工作,从此再也不提让恒越进晏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