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咣——
一样的九连踢,一样的痛,马清一样是佝偻在草坪上。
可是,这次马清却是捂着胸口,而不是小腹。
“柳伊……”马清痛哭的哽咽着,“求求你,回来吧。”
不只是为何,柳伊头顶又是一阵晕眩,眼前的景象有些重叠,这种熟悉的感觉……柳伊不敢想,她头痛的厉害。
“滚!”柳伊吼道。
说罢,柳伊抓起绳子,拉着南一和大哥就跑开了。
……
……
柳伊不喜欢这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男人,虽然可怜,但她每次看到他想接近接自己后,都会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不值得自己可怜。
柳伊不懂这个奇怪的男人,不理解马清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妻子!
直到那天,马清拿出了他和柳伊的结婚证书。
对于柳伊而言,现在的马清是陌生的,她不相信马清,更不相信这个结婚证书。
当天晚上,柳伊被烦的有些睡不着,她找到冯泽铭问起马清手中的那个结婚证,她觉得或许自己的哥哥冯泽铭能知道些什么。
冯泽铭没说什么,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和马清手中一模一样的证书交给柳伊。
柳伊看着证书,有些傻眼了。
冯泽铭没有告诉她马清究竟是不是她的丈夫,也没有告诉她这份证明究竟是真是假,一切的一切由柳伊自己判断。
接触冯泽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柳伊了解一些冯泽铭的性格。
他不说话,那就证明,或许……这个城市根本就没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柳伊扶着额头,又有些头痛。
“回去休息吧。”冯泽铭轻声道,言语间,似乎叹了一口气。
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法说,说多了关于马清的事情,柳伊会头痛,他担心她身体出问题。
第二天,马清还是烦在柳伊的身边,烦的她头痛。
柳伊猛拍桌子。
“你要是没事,请你离开我办公室。”柳伊冷声喝道。
“我来……”马清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不是给你送文件的么。”
柳伊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她觉得马清这样烦着自己不是个事儿,叹了一口气,她语重心长的说道,“马清。”
马清笑盈盈的看着柳伊,死皮赖脸的。
舒了一口气,柳伊道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有些事情我也知道了,或许,我们曾经真的是夫妻;或许,曾经我真的爱过你;但,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出车祸的时候,我失忆的时候,你在哪儿?”
马清急了,赶忙道,“不是,这一切都是尤红……”
柳伊摆手打断了马清的后文。
“尤红是我的朋友!在我康复的这段时间,是我哥和我嫂子还有尤红陪伴在我身边的,而不是你!”
“我……”马清道。
柳伊压根就不打算给马清讲话的机会。
“我希望你能明白的是,不光曾经我们是怎样的关系;你深爱着的柳伊,是曾经的柳伊,而今天的柳伊,并不是那个柳伊。凭借着一张结婚证书,你就想把我留在你身边,可是你喜欢的真的是现在的我吗?或许你能接受现在的我,但你能接受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吗?你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有些事我不说,你我都明白。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我真的记不起来你。
这样下去,你也累,我也累。
既然我想不起来你了,那就算了吧。
今天的柳伊,对你没有感觉。
马清,放过我吧。”
马清是笑着的,但听到柳伊口中那句“马清,放过我吧”时,马清笑不动了。
柳伊踢马清,马清抗住了。
柳伊掐马清,马清抗住了。
柳伊骂马清,马清抗住了。
一句“放过我吧”,马清没抗住。
可见的人,有时脆弱的真的难以想象。
但柳伊说的是对的,马清喜欢的是曾经的柳伊,喜欢马清的是曾经的柳伊,今天的柳伊对马清是一片空白的,凭借着一张结婚证书就要把柳伊留在马清身边,马清不能幸福,柳伊也不能幸福。
或许,柳伊也在给马清机会;
或许,柳伊也在试图寻找曾经丢失的记忆。
时间太久了,柳伊累了,难道自己活的不好么?之所以现在这么累,难道不是因为马清吗?
“回去吧。”柳伊低头看文件,不再看马清,“你工作能力不错。”
马清看着冷漠的柳伊,胸口一闷,一缕鲜血从唇角渗出来。
捂着支离破碎的心,马清步履艰难的走出办公室。
关上门,马清绷不住了,泪水涌流不止。
一个傻子,不停的用袖子擦累,倔强的走过办公区,抽泣的声音哪里像是个成年人?这分明就是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童啊!
办公区的人见状,纷纷低头工作。
一位同事于心不忍,问,“马助理又哭了。”
另一名同事眼含泪光,艰难的说,“没事,被柳总训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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