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很是冤屈地收了下巴,故作惊讶地说:
“啊呀,你不要乱说话,区别大了好么?”
谢元听闻,抬眸盯着他,冷笑一声,说:“有什么区别?”
沈留祯这回倒是不害怕了,又凑了过来,凑到了谢元的嘴边,微微歪着下颌,作势要吻她,但是又没有亲,声音低沉地说:
“那自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离你更近一些。”
谢元垂着眸子,看着沈留祯的红润的嘴唇,两个人呼吸相闻,谢元面不改色地伸手将他推了开来,说:
“哼,到时候你别哭,我反正无所谓,不耽误我的正事就成,其他的你做主。”
沈留祯跌坐回了座位上,一边看着谢元,脸上的笑容,幸福的像是发了光一样,他问:
“那你要穿那件绿色的嫁衣,还是那件白缎银花的。”
谢元眸光闪了一下,一些久远但是依旧清晰的记忆涌了上来,想起了怀真穿着绿色礼服的模样,想起了她死去时的脸。
她内心中突然涌上来了一阵伤感,语气恹恹地出声道:
“白的吧。不要红的。”
沈留祯侧了一下脸面,审视着她的表情,问道:
“阿元……不要红的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新娘,不是新郎,难不成你还要穿我那套衣服?”
谢元抬眸看着沈留祯,似乎在思忖,表情很是郑重,过了一会儿她才说:
“……无所谓,就穿女装吧。”
沈留祯从谢元刚刚的犹豫中,看出了她一丝不情愿来,于是半是打趣,半是试探地说:
“夫君,其实……我替你穿嫁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脸皮厚。”
谢元听闻,心里头不由的暖洋洋的,那是一种有人在背后支撑的安全感。虽然她低着头看着账簿,但是依旧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说:
“不用了,本来也该是我穿,就不要惊世骇俗,惹得旁人笑话你了。”
可是谁曾想,世人笑话的不是沈留祯,而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