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抿了抿嘴唇,说道:“神助不敢说,属下确实自信不差。”她不知道校尉叫她来拐弯抹角的说这些干什么。
因为老方的提醒,她现在很关心他们应得的功劳能不能落下来。
于是直接问:“校尉大人,我们伍这次的请功什么时候能下来?会有哪些赏?若是可能,粮食和各种补给能不能多给一些?我们刚并入营中,什么都没有,现在穿的衣服还是原先旧的,颜色深浅和款式跟校尉营中还有些细微差别。”
校尉睁了睁眼睛,说:
“这个不急,我叫你来,是想把一支弓箭手队伍交给你,你以后就负责训练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能练出来,什么时候我为你个人请个大功。”
谢元听见有一瞬间的心动,直接问:“请大功?能升官吗?我要当将军。”
她的声音清脆,说的话语气又轻巧。由这么一副少年模样,轻飘飘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直惹得在场的一众成年人们哈哈哈大笑。
谢元逡巡了一圈,她看得懂他们的意思,他们是觉得她天真。
可是她明明是认真的,并且为此一个人离了家,每走一步都在努力,在克服困难。
她并不觉得自己在说笑话,也并不觉得自己天真。
于是只能用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倔强又冷漠地看着阶上的校尉,不言不语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校尉笑了一会儿,虽然收了笑声,但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掉,而是带着对孩童似的宽容,说道:
“由教头升将军不太可能,不过以后你要是教的好,可以不用上战场,只负责当军营中的教头,吃穿用度都丰裕,还不用冒险,这比你这个伍长要好多了。”
谢元一听就皱了眉头,当个教头军功有限,当然不可能当将军了,于是说道:
“我要当将军,要立军功,不是来军营里寻求安逸的,我要是想安逸,大可以在家呆着,必然比在场的各位都安逸。”
一个氏族女郎在家,除了描字抄书就是绣花,连弓箭都摸不着,自然比谁都安逸!
她说到这里时,心中的愤懑不甘便带了些出来,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狂妄了。
因为在他们听来,倒像是对他们家境和家境的嘲讽。
卫长听了这个话,尤其的刺耳,问道:“怎么……你能比我们都安逸?笑话了。”他用嘲讽的眼光上下打量了谢元一遍,问,“你姓什么?难道还能姓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