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面色尴尬,只管面带谦虚微笑着。
“借您的吉言。”沈父却高兴地拱着手说,笑声爽朗。
那贵客对着谢父劝说道:“谢家家主,你既然已然从北边过来自立门户,就该为家族以后的前途做打算,你要是在朝廷领了职位,以后自己家儿子评品级推荐的时候,你不也能说得上话么?”
谢父礼数周全的拱了拱手,说:“您说的是,可就是怕在下才疏学浅,难当大任,到时候再辜负了陛下和各位的信任。”
“哎……谦虚了不是。”朝廷的贵客指了指宅子后头,说道:“就凭你带过来的那些藏书和典籍,就凭你姓谢,就没有人敢说你难当大任,放心接着吧。”
“这……容谢某在思量思量,七日之后,必定给您一个答复。”
朝廷来的贵客面色上有些不耐烦,但是看着谢父低着的头,拱着的手,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还了个礼说:
“那就静候佳音了。”
……
……
贵客被送走了。沈父跟着谢父回来,一边走一边劝他:“不过就是一个郡守而已,给你你就接着,何至于这么小心!”
“哎……时局不稳,实在是不想掺和在朝堂里头。”
“郡守又不是什么高官,即便是朝堂更替,也乱不到一个郡守的头上,你且放宽心先接着,若是硬推,朝廷的面子往哪搁?这才是真正的不利。”沈父苦口婆心地劝他。
“哎……我省得。”谢父无奈地说。
抬头一看,谢元和沈留祯还站在门口处,于是沈父一声招呼道:“来来,还跟着我回去练习弓箭去。”
两个孩子只得跟着去了。
结果就是园丁老刘头直接向谢父告了状。
“谢元,园丁老刘头说,今日他好好的在地里头干着活儿,突然就从天上掉下来了一支羽箭,差点扎他头顶上,是不是你干的?!!”谢父质问。
沈留祯连忙说:“老师,是我干的,我练弓箭没准头,射偏了……”
“说谎!沈家的练武场跟菜园子隔着三道墙,除非你往天上射,否则能从那儿偏到那儿去么?”谢父冷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