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彦超道:“总舵主吩咐属下转告韦香主,说他老人家突然接到台湾的急报,非赶回去处理不可,总舵主要韦香主一切小心,相机行事,宫中如不便再住,可离京暂避,又说要韦香主勤练武功,有何不妥,务须急报总舵主知道。”
韦小宝道:“是,师父惦记我的伤势武功,好教人心中感激。”她这两句话倒是不假,听得陈近南在匆忙之际还是记挂著她,确是感念,又问:“台湾出了什么事?”
马彦超道:“听说是郑氏母子不合,杀了大臣,好像生了内变,总舵主威望极重,有甚么变乱,他老人家一到必能平息,韦香主不必忧虑,李大哥、关夫子、樊大哥、风大哥、玄贞道长他们都跟著总舵主去了,徐三哥和属下留在京,听韦香主差遣。”
韦小宝点点头,说道:“你叫人去请徐三哥来。”心想:“八臂猿猴”徐天川武功既高,人又机警,而且是个老翁,护送二女去石家庄最好不过,又想:“台湾也是母子不和,杀人生事,不怪最后康熙能那么快□□。”他回到厅上,和方沐二人同吃面点。
沐剑屏吃得小半碗面,便忍不住问道:“你当真不能和我们同去石家庄吗?”
韦小宝向方怡瞧去,见她停箸不食,凝眸相看,目光中殊有殷切之意,不由得胸口一热,心里莫名的不想让这二人难过,叹了口气,道:“我事了之后,便到石家庄来探望,你们的朋友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方怡慢慢低下了头,用筷子挟了一根面条,却不放入口里,低声道:“那位朋友在石家庄西市开了一家骡马行,他叫『快马』宋三。”
韦小宝道:“『快马』宋三,是了,我一定来探望你们。”脸上出现顽皮神色,忍不住轻声逗弄道:“我又怎能不来?怎舍得这一对羞花闭月的大老婆,小老婆?”
沐剑屏笑道:“乖不了半天,又来贫嘴贫舌了。”
方怡正色道:“你如真当我们是好朋友,我们……我们天天盼望你来,要是心存轻薄,不尊重人,那……那也不用来了。”
韦小宝见方怡如此,摇摇头,怪自己多想,道:“好啦,你不爱说笑,以后我不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