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不知他闹什么玄虚,点了点头,那钱老板挨近身来,拉着韦小宝的手,道:“啧,啧,啧!桂公公吃了‘花雕茯苓猪’的猪肉,脉搏旺盛,果然大不相同。”韦小宝觉得手中多了一张纸条,御厨房中耳目众多,也不便多问。
钱老板道:“这口‘燕窝人参猪’吃法另有不同,请公公吩咐下属,在这里用上好酒糟喂上十天,十天之后,小人再来亲手整治,请公公享用。”
韦小宝皱眉道:“那口‘花雕茯苓猪’已搞得我虚火上升,麻烦不堪,什么人参猪、燕窝猪,钱老板你自己触祭罢,我可吃不消了。”
钱老板哈哈一笑,说道:“这是小人一点孝心,以后可再也不敢麻烦公公了。”说着请了几个安,退了出去。
韦小宝并未急着看字条,吩咐厨房中执事杂很好好饲养那口猪,自行回屋,寻思:“钱老板这人当真聪明得紧,第一次在一口死猪中藏了个活人进宫,第二次倘若再送死猪进宫,不免引人怀疑,索性送一□□猪进来,让它在御膳房中喂着,什么花样也没有,就算本来有人怀疑,那也疑心尽去了,要使乖骗人,不但事先要想得周到,事后一有机会,再得补补漏洞。”
进得屋来,沐剑屏道:“慕之哥哥,有人来到门外,好像是送饭菜来的,定是见到门上上了锁,没打门就走了。”
韦小宝道:“你怎知是送饭菜来的?嘿,你们闻到饭菜的香气,可饿得很了,是不是?怎么不吃糕饼点心?”
沐剑屏吃吃而笑,说道:“老实不客气,早吃过啦。”
方怡道:“桂……桂大哥,你可……”说到这里,有些结结巴巴。
韦小宝道:“你刘师哥的事,我已有些头绪,他刚被抓便说自己姓夏,不过嘛……。”
方怡低声道:“多谢你啦,不过什么?”又道:“看来他没有招供,大伙儿说好的,他冒充姓夏,吴三桂的女婿姓夏,刘师哥会招供说,那个姓夏的是他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