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怜奈那对猫眼中瞳孔一缩,止不住的震惊和惊恐席卷了她。
……什么时候在她身上的?
藤间智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她笑了一下:“我可不想让我‘嘎吱嘎吱’吃东西的声音被人录走、当成把柄。”
……当教官的时间一直在吃小零食什么的,说出去绝对会被当成把柄的,尤其最近她总觉得被盯上了。
纯麦在安慰她。
水无怜奈微微垂下眼帘,掩饰住震动的眸光,垂在身侧的手却慢慢地握成拳。
而她,一个cia谍报员,连神不知鬼不觉被人装上了发信器都没能发现。
“水无”,藤间智道,“你的手枪枪法很准,狙击枪也应该不在话下,照你这个进度,明天我们去室外训练场。”
她自信地搓搓手:“保证不出一周在实战中就可以把科恩和基安蒂打下去了。”
……不是她看不起人,实在是组织里有些狙击手确实太差劲了,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主职狙击手还能比琴酒这个只是临时上阵的业余狙击手水平差劲?
学霸和学渣之间的悲欢并不互通。
诸星大在下楼时,刚好见到风尘仆仆回来、正在拿钥匙开公寓大门的藤间智,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手指上的伤口。
那个伤口很小,过了几分钟血就结痂了,这两天下来,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晚上好”,她隔着老远就朝他挥手。
诸星大微微皱起眉。
但当事人对她自己咬人这件事一无所知。
就像她对他的心情一无所知一样。
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连良心的谴责都不会有。
诸星大想起在左边的口袋里刚好带了ok绷,他伸手摸出来,不动声色地将创可贴缠绕在那个已经伤口愈合的手指上。
他靠在楼梯外的墙边,衔着烟卷,伸手摸出火柴盒,擦亮火柴。
她走进庭院、走近他的时候果然注意到了那个醒目的创可贴,忍不住停下来问:“你的手指怎么了?”
目的达成。
诸星大取下烟卷,呼出一口烟,手指间夹着烟卷,垂下手让烟飘向另一个方向,然后淡淡地瞥向她:“你咬的。”
就算已经愈合了,那也是你咬的。
而况他还有另一个几乎无药可救的伤口——你咬的。
藤间智震惊了。
她脑子里走马观花地飞过一遍记忆,才摘出一个比较符合的可能性来:“是不是两天前……”
他点头。
藤间智这回狠狠地震惊且愧疚了。
两天了,伤口还没好,她当时睡梦中是有多饿啊?
她讷讷地问:“那,要怎么赔你?你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