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干出的那些事?”松田捏了捏拳头,语气犹疑——看上去并不想承认是这个丢人的家伙把他和萩原险些送往天国。
“很遗憾,确实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松田君。”风渡转过90度身体,抛来什么,“喏,绳子。”
绑住一个丧失行动能力的人不难,何况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校毕业生。松田咬住绳头,三两下扎起犯人的手脚,将其捆在背后,接着连在一起,“这下他就是醒过来,也不可能挣脱跑掉了。”
“——所以,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风渡闻言偏了偏头,“嗯?”
“‘有一个仓库很安静’……这种话。”提供的麻绳很长,松田便不客气地拖着嫌疑人往外走了。反正这周围确实僻静得很,该说他慌不择路挑了一个好地方吗?
“我只是把我从光顾我生意的□□分子透露出来的东西实话实说。这附近是有这么一个地方,离东京湾很近,以前是某个派别用来处死叛徒和没办法按时归还欠款的借贷人的场所,尸体可以直接丢进海湾里,方便又快捷。”
前警官不置可否。他跟着风渡的脚步,毫不留情地硬拽着瘫在地面上的犯人。
“你憎恨这个犯人吗,松田君?”
“废话。”
“你想要他接受真正的惩罚吗?”
“当然。”
仓库已在眼前,黑医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它的大门。没有灯也没有窗,里面的黑暗格外深邃。
“松田君想必比我更了解司法和判决程序。按照现行刑法的流程,这个炸弹犯被判处死/刑的概率很小。幸运的是,我们更快地找到了他,就是说,在警察或者别的什么侦探之流调查出犯人真身以前,没人会发现我们现在做的事。”
“我这里有一把绝对查不到来源的手/枪,你需要的话,借你用一用也没有关系。”
本体那边处理后续可能有点麻烦,会被柯南追问,但在承受范围之内,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松田的视线挪向一边,说没有一丝心动是彻底的谎言。
他品尝过火药苦涩的味道,听到过电话那头传来无法暂停的规律滴答声——刚从病床上醒来时他注意到萩原声线的背景里又出现了这种声音,险些和无数个噩梦中一样将“快跑!”脱口而出——也后悔过当初处理那一区域炸弹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到时候你就替我报仇吧。】
收到这一句玩笑话的前一天,他们还和班长一起下班后去居酒屋喝了酒,吐槽工作量和难缠嘴硬的嫌疑人,抱怨一毕业就消失不见的两个混蛋,还没有给一直没换过的电话号码发过简讯。没想到在得到两名失踪同期的消息之前,他会先失去一个。
亲朋好友和自己都差点被对方布置的爆/炸变成碎片,作为受害者,复仇的理由好像很充分。
半响过后,他拨开了风渡递来的手/枪。
“在这里杀了他纵然是能出口恶气,不过我更想看他在法庭上受审的样子,看他亲口承认杀害了前往拆除爆/破物的警员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一字一顿,“不仅是给萩和我,也该给数次受炸弹威胁的民众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