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点,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萩原尚且不知两个好友在他身后聚首,又不约而同地计划抛下他去找罪犯。他还盯着警察局的大门,满脑子胡思乱想:“虽说很想抓到那个混账,但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希望一切平安无事最好。”
关于这起案子里逍遥法/外的罪犯,他在上次救下松田后便和风渡谈过。
“警视厅没有找到可能推导出犯人身份的信息证据。”他当时的心情应该是无可奈何和沮丧过多对始作俑者的愤怒。毫无疑问,警视厅必然竭尽所能,只不过这个既无人性又相当狡猾的家伙唯独在隐藏身份方面有着与嚣张言辞不符的谨慎。
“既然如此,那就在下次他犯案的时候当场逮住他就行了。”风渡检查着昏迷过去的松田伤势,随口应和,“即使警方做不到,总有其他人能办到的。”
“不要小看警察啊,小风渡,我承认这两起炸弹案我们都失败了……”
“不是小看。”完全没考过正规行医执照的医生截下沾了乌黑与深红痕迹的衣袖,把手术刀放回器材旁边的金属盘子上,神情严肃地回头,“不如说,正是由于你们是警察,才会轻易掉进他的陷阱里。”
作为中招两次的案例一号萩原看了看躺在手术台上的案例二号幼驯染,眨巴眨巴眼,“别骂了小风渡,我知错……不论如何,能抓到他的前提是犯人将再次作案,你认为他会吗?”
“会。”黑医不假思索。
“这么肯定啊……因为他得逞了两次?”
“纵使他这次失败了,他仍然会继续下去。我没记错的话,七年前你遭遇的那次爆炸事件和这一次不同。媒体的报道上说,当时犯人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拿出10亿円给他们,二是不能疏散被他们安放了炸弹的高级公寓里的任何一名住户。”
亲历者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呢。”
“就两个条件看来,犯人最初的目的是金钱。但出于我们无法知晓的原因,第二次他不再对此有所渴望,而是以近乎发泄的态度报复性地预设炸弹,杀死松田君或者其他随便一个赶到现场的警察。也就是说,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以满足自己精神变/态的欲望为乐的罪犯。”
“这类疯子不会悔改,也不会因‘成功杀掉了警察’而满足。让他们停下比强迫一个瘾/君/子从良的希望更小,除非他们被抓住,关进监狱里。”风渡打了一个响指,示意萩原好好看着监控病人数据的仪器。
“所以放心,我们还有机会。”
这是那之后的第三个11月7日。
“嗯?”
金发黑皮的灰西装娃娃脸青年在萩原的注视下出了大门,跑向停车场。半道中他止住脚步,像是察觉了他人的目光,扫视一圈四周。
“好险……”及时藏到阴影中的萩原拍了拍胸口,“小降谷这是要去哪里?”
“——糟糕,他不会也卷进这起连环案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萩原:难道犯人要把我会拆炸弹的同期一网打尽吗?!警视厅爆/破组人才匮乏根本原因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