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伊达航死亡的那起车祸在多灾多难的东京并没有上什么重要的新闻版面,即使是降谷零,也是后来才知晓伊达班长的死讯,因为特殊状态而天然选择减少与外界特别是警察局同期接触的萩原当然无从得知此事。风渡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打断这个话题的同时示意他离开大厅。
萩原说他们被金发公安盯上了倒不是假话。风渡的一身和服加羽织的打扮在不属于传统节假日的日子里搁在人群里够显眼的,加上旁边站了个在初春穿得和冬天一样严严实实,还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奇怪人士,可疑度直线上升。
但降谷零不觉得他们是爆炸案犯人和帮凶。一方面是直觉告诉他两人身上并不带有这起案件细节中洋溢的病态气质,另一方面,犯人曾有远处观察爆炸地点受害者的记录,说明安放炸弹后他更倾向于远离而不是冒险停留在附近观察。
尽管对两人很感兴趣,公安却明白,如今优先级最高的是寻找并拆除极有可能存在于这里的爆/炸/物,保证公民的安全,其他的事都可以稍稍往后放。
“会被放置在哪里呢……”
不清楚犯人的最终目的是毛利兰的降谷开始在原处推理,另一边,风渡和萩原赶到了一号进出口。看了一眼手机时间,风渡帮忙挪开了沉重盆栽,“差五十分钟到十点,加油。”
“嗯,辛苦小风渡来望风啦。”
“说什么傻话,专心一点。”
等待危险解除的过程对于旁观者而言无疑更难熬,哪怕是马上要和琴酒对线也能紧张地玩手机的沈栖心不在焉地打开niconico上的猫猫视频,干看了两分钟后又关上了。
可恶。毛茸茸的小动物是很可爱,同为动物类群的坏人怎么就天天想着杀掉同类呢。
没有视频音效的干扰,他可以听见萩原使用改锥拧动螺丝卸下嵌有定时器屏幕的炸弹外壳的细微动静,以及——
【风渡晴人进行了聆听。】
【检定结果:d100=89/62,失败!】
风渡:“……”失败了,但没有完全失败,反向成功了属于是。
这里的话,会鬼鬼祟祟地靠近的只有……
轻轻拍拍萩原的肩膀,给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不要出声,黑医扭头看向外侧的转角,“请不要惊吓到我年轻的同伴,万一他手一抖剪错了线就麻烦大了。”
“你说是吧,便衣先生?”
金发公安沉着脸走了出来。沈栖发觉这些红方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被人察觉后会正大光明地走出来并且摆出一副恶人脸。他十分怀疑这是青山老贼惯用的混淆视听手段。
“报警的人是你?”
“的确是这样。”风渡爽快地承认了。从看见意料之外的日本公安出场起,他便认识到自己用来糊弄日暮警官的那些小操作瞒不住这位超规格的聪明人,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开摆……啊不,是落落大方地认同他的猜测,嘴硬没有意义。终归只是让降谷了解到有他这么个人而已,对组织秘密探索尚未深入的前者是意识不到他意味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