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迎客的堂屋里,只有一张瘸了腿、漆也掉的差不多了的四方桌及两张高条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至于骆川的屋子,站在连门帘都没有的门口就能一目了然的看清楚他所有的家当,因为他屋里除了一张用木板拼出来的床就什么也没有了,床上的被子虽然洗的干干净净的,但也旧到补丁累累…
“你干什么?!”骆川回来的时候,正巧撞见她伸着头往自己屋里看,脸上还一副嫌弃的样子,觉得她又在看不起自己,骆川冷笑一声,故意刺她道:“现在不装了?嫌我穷?哼,晚了!”
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顾迟迟夸张的拍了拍胸脯,转身看到他脸上压抑的神色,她一愣,莫名的感受到了他暴躁下掩藏的自卑。
“哥哥你在说什么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她也不至于坏到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因此转移话题道:“我不过是一会儿没见到哥哥,想你想的不行,才到处找你而已,这也不行吗?”
骆川心里那股邪火,就像遇见了一盆冰水,呼啦啦的就熄了。
“哼!”他冷哼一声,一把将顾迟迟从他屋门外拉开,也不接她的话,自顾自的就往屋里走。
但顾迟迟被他刚刚的一挤兑,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她跟在骆川身后进了屋,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摆的往他床上一坐,没等骆川开口撵人,她得眼泪就掉了下来。
“哥哥,先前你和东叔在屋外说了那么久的话,回来也不凶我了,是不是我…是不是我的病好不了了?”她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知道的根本想不到她是演的,“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骆川就根本看不出来。
在他眼里,她就是单纯的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心,他心里一软,觉得她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但东叔和自己说得话…也根本不能让她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