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看。”
小二:“笨蛋,说了多少次了,那东西关键是尺寸问题,不是美观问题。”
我:“那要怎么样?”
小二:“你就对他说,哎呀你好小啊,比七号电池还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你简直就是一纯天然的太监。”
我:“好吧,我试试。”
我正想再杀出去,此时房间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我拉开门,看到钟原站在门口。他的头发还湿着,浑身冒着水汽,表情有点慵懒。这家伙见我开门,一点不客气地走进我的房间,还帮我关好了门。他抱着双臂,眉头轻皱看着我,问道:“你刚才说我难看?我哪里难看了?”
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心虚:“我说错了,你不难看。”
“嗯,”钟原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你为什么偷看我洗澡?你很想看?”
我后退一步,狠了狠心,说道:“我其实是想说,想说……钟原你的小弟弟好小啊!”
钟原脸色一沉,前进一步逼近我:“你说什么?”
我后退:“我说你好小,比七号电池都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到。”
钟原又往前迈了一步,离我越来越近,他目光微闪,过了一会儿,突然挑眉,嘴角微微地翘起:“你看得很仔细?你确定看清楚了?”
我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结结巴巴地答道:“我当当当当然看清楚了,你简直就是一纯天然的太监!”
钟原继续逼近我,我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倒退,最后退到了墙角里。钟原抬起一条手臂撑着墙,把我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低下头,脸靠得我很近。我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压迫着我,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低下头,紧张地说道:“你想干吗……”
钟原脸微侧,凑到我耳边凉飕飕地说道:“到底有多小,要不要用尺子量一下?”
我身体一僵,没想到这家伙会厚颜无耻地来这么一招:“不不不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拜托你有点学术精神好不好?”钟原说着,收回手臂。他低头撩起t恤,双手扣上了休闲短裤的裤腰。
我吓了一跳:“你干吗?”
钟原低头答道:“还能干吗,当然是测量了。好吧,先让你目测一下。”他说着,已经解开了短裤上的扣子,眼看就要拉开拉链。
我急忙握住他的手,死死地抓着不放开:“真不用……”
钟原没有挣扎,他抬起头,目光闪闪地看着我:“木头,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我少不得也要从善如流地做点下流的事情来回应你。”
汗,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是你,说不是正人君子的也是你。当然我此时是没有心情和他理论这些东西,我只是抓着他的手,痛苦地说道:“钟原,我错了还不行吗?”
钟原微微地勾起嘴角,说道:“你哪里错了?”
我硬着头皮答道:“我不该偷看你。”
钟原显然不怎么满意:“还有呢?”
我:“呃,还有……”
钟原挑眉看我:“我很小?”
我脸红,连忙摇头:“不小,一点都不小。”
钟原:“不小?”
我狗腿地点着头:“很大,很大很大。”
钟原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他重新抬起手臂撑着墙,整个身体突然前倾,几乎贴到了我的身体上,我感觉到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下巴,然后展颜一笑,说道:“木头,你真坏。”
我想咬死他。
后来钟原又调戏了我一会儿,大概是玩够了,就揉了揉我的脑袋,丢下一句“不看清楚了就没有发言权,况且大小这个问题,等你亲身体会之后就知道了”,然后飘走。
留下我一个人缩在墙角里默默地无语问苍天唯有泪两行。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估计也只有钟原才说得出口,亏他还曾经自诩为正人君子。
晚上睡觉前,我收到了小二的一条短信。她说:“忘了告诉你,你说过那些话之后,可能会迎来一些后果自负的事情。”
我再次有了想咬死人的冲动。
这件事情教育我们,不要试图跟流氓耍流氓,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这件事情还教育我们,小二的主意是不靠谱的。
我们家后院有一片空地,后来被我那见缝插针的爸爸开辟成了一片菜园。菜园里种着各种时令蔬菜,绝对的纯天然绿色有机食品。我在b市的时候曾经买过几个用化肥和激素堆积出来的西红柿,当时的感觉是,睁开眼睛知道自己吃的是西红柿,但是一闭上眼睛,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神马玩意。
于是当我再次吃到我爸种出来的西红柿时,顿时泪流满面了。我爸当时就慌了,一个劲地劝我:“丫头啊,不就几个西红柿,咱有点节操好不好?”
这天,我正左手一根黄瓜右手一个西红柿,兴致勃勃地吃着,一边猜测着钟原这厮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他吃过午饭就出门了,现在都傍晚了,还没回来。我问他做什么,他只是神秘兮兮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搞得好像在从事什么地下工作似的。
虽然很鄙视他的鬼鬼祟祟,不过没有钟原的日子就等于没有压迫,这种日子我得抓紧时间好好珍惜。于是我在梧桐树下挂上吊床,躺在上面荡啊荡,一边欣赏着满树的梧桐花,一边美滋滋地啃着黄瓜西红柿。
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张旭正站在我身旁,微微弯着腰,低头看我。
我被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人吓了一跳,连忙从吊床上坐起来,抬头看他:“张旭……有事吗?”
张旭手里拎着个竹篮,像个采蘑菇的小姑娘。他看到我看他,脸一红,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你怎么不叫我张旭哥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