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大门打开的瞬间，清脆的电子音问好声响起。

站在收银台后面的店员闻声扭头看向店门口，眼神瞬间呆愣。

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柔顺的发丝上浮出一圈光晕，眼波流转间，水润的眼睛好似被雾气沁染，朦胧缥缈。

一眼万年的美梦被一只手掌捏碎。

徐素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手掌，不明白赵寅成为什么突然将手放在她的眼前，正当她要开口询问时，耳边响起他的嗓音：“想吃什么味道的冰淇淋？”

徐素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芒果味。”

赵寅成伸手虚扶住徐素的后背，引着她朝便利店冷饮区走去。

徐素站在冰柜前，看着柜内包装精美、口味多样的冰淇淋，眉头渐渐蹙起，虽然最想吃芒果味的冰淇淋，但其他口味的冰淇淋看起来也很好吃。

“想什么呢？”赵寅成抬手点了点冰柜的玻璃柜门，说道：“这个不就是芒果味的，吃吗？”

徐素抬眼看向赵寅成，双唇微微嘟起，轻声道：“巧克力味的好像也很好吃。”

轻眨的长睫像猫爪般挠着他的心脏，似醉非醉的眼神，让人心生荡漾。

赵寅成慌忙移开和徐素对视的目光，他抿抿嘴，开口问道：“你喝醉了吗？”

“当然没有。”徐素不解地眨眨眼，她的行为哪一点看上去像醉鬼？

赵寅成又问道：“那你这会头脑清醒吗？”

“清醒呀。”徐素解释道：“刚刚吃饭时，我没有喝很多酒。”

赵寅成轻吸了一口气，侧头看向徐素，她除了眼尾脸颊微微泛着粉晕，神色上并未有醉酒的迹象。

好像是他喝醉了，居然想冲动表白。

沉默须臾，他开口道：“那就买两个口味的冰淇淋吧。”

所以醉酒和买两个冰淇淋有什么关系吗？

徐素诧异地看向赵寅成，四目相对，他的眼中透着淡淡的羞涩，双唇紧张的轻轻抿起…或许饭局上他躲避的眼神和疏离的态度不是因为讨厌她。

她连忙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伸手打开冰柜的玻璃门，从冰柜中拿出了一个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开口问道：“你吃什么口味的？”

赵寅成目光紧盯着徐素，企图从她脸上找出自己想要的情绪，下颌流畅的线条让她显得亲和温婉，可沉静的眉眼透着清冷的距离感。

彼此的心意并不相通。

他有些挫败地移开视线，伸手从冰柜里拿出一个芒果味的冰淇淋，然后将冰柜的玻璃门轻轻关上。

透着丝丝古怪的沉默气氛，直到两人走回到马路对面的饭店门口才渐渐消散。

黑色轿车平稳的行驶在道路上，徐素背脊放松地靠在车后座的椅背上，她侧头看着车窗外变化的景色，心情渐渐变得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