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到了,就这房间,我们先进去把这小子绑里面,你在外面等咱一下,一会一起去看看监控呗。”
“你不守着这小子吗?”
“守着?守着和他一起被炸死吗哈哈哈,没事,我就去溜达一下,一会把这门锁了,这小子逃不了。我待会回来守着行了吧。”
“害,你真是……”
……炸死?
阵平心里冷笑一声。
炸弹吗。
带着阵平的两个人一起进了房间,把阵平放在地上,同时拿出绳子,准备把阵平绑在一边的椅子上。
而松田阵平一落地便果断挣脱开绳子,在地上一个滑铲到了两个男人背后,手在地面一撑,上身顺势直起来,膝盖微屈,右手握拳,在两个强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速出拳,控制了力道击打在两个人的太阳穴处,瞬间就击晕了。
这两人眼里全是茫然和迷惑,硬挺挺地倒在地上。
“想炸死我……”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随意甩甩手,皱着眉撕掉嘴上的胶带,然后从地上的男人身上搜出枪,走到房间门前。
门外那个要去看监控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在抽烟。
阵平抬手,把枪死死抵在这人后腰位置,他感觉到枪指着的人猛地僵硬。
他冷声:“说,你们把炸弹都藏在哪里了!”
男人完全没想到自己两个人高马大的同伴摁不住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发自内心地感到崩溃。
他似乎也不是个有胆色的人,反正比那个精明的领头人怯弱多了,哆哆嗦嗦地一股脑就把所有东西交代清楚了,末了还腿软得几乎要跪下。
松田阵平无语地一掌把人打晕,然后又把人拖进刚才那个房间里,同其他两个人绑在一起,顺便扒了套他们的面罩和防弹衣给自己套上。
“反正都是一身黑,倒是不用麻烦再换一身了。”
他一边换一边嘀咕。
然后他回忆起刚刚那人说的那些藏炸弹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眼下这个房间。
松田阵平从身上拿出几把小小的尖刀和镊子之类的小玩意,他懒懒地露出个笑容。
“拆弹啊……”
“这可是我的老本行了。”
……
银行大厅。
领头人已经和外面的警方隔空交涉起来。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只能听从那边教官的指令按捺下自己。
在这样威胁性极大的恐怖事件中,他们向来的自信与骄傲被挤压得一无是处,年轻的准警校生只能缩在角落里按照教官的指令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们没有让人信服的能力,也没有足够的权利作为他们行动的底气。
这样沉默又无所适从的感受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深刻地痛恨起自己的弱小来。
他们只能选择相信外面众多的已经成熟而强大的警官先生,也只能祈祷某个自大狂命好,千万,千万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的突然死掉啊。
“等结束后一定要摁着那混蛋狠狠打一顿!”
降谷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景光听出了零语气中细微的颤抖,他艰难地勾唇,难看地勉强笑笑,赞同道:“是啊……必须好好教训一下阵平……”
他似是而非地抱怨:“哪有这样自己一个人当英雄的啊……”
不知道那边交涉得如何,两人一面担忧一面悄悄张望。
突然看到银行后面不知道哪个门开了,紧接着几个刑警弯着腰低身潜入进来。
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保护人民的警官打败了穷凶极恶的歹徒,作为人质的群众得到解救。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可降谷零并没有觉得安心。
相反,他莫名地有股不祥的预感,心跳声加快,在胸腔里一阵嗡鸣。
他语气急促:“教官!还有警官先生,我们的同伴还在里面!他被这些人绑着带进去了!”
“哈哈哈哈哈——”
那个被压在地上抓住的领头人闻言大声笑出来,他面罩后的脸是平庸得扔在人群里也找不到的,像是走在街上随时可能擦肩而过的路人,光是看脸完全想不到这人可以胆大到犯下这样的罪行。
“果然……我就说那小子……”
男人脸上表情扭曲,语气里还带着点令人恶心的可惜:“那小子还挺会演的嘛,要是好好毕业说不准又是一位优,秀,的警官呢,可惜……”
他一字一顿:“他,还有你们,很快要一起——”
“嘭!!!”
“的被炸弹炸飞了……”
他夸张地笑着,像是要把五府六脏都笑出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