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清看着他清隽的眉宇之间带着深深的疲惫,还有眼底的青色,点点头,有些心疼的轻抚他的眼睑,“睡吧,我不乱走了。”
虽然没有去看白锦臣,但是知道他好就行,而且现在若是去看他的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她不是个总是个回忆过去的人,但是人生中记忆最深的便是与薄笙城在一起的那几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和与白锦臣在一起的那一年,他的温柔体贴,却不失霸道,事事为她,事事想她,当初她以为白锦臣喜欢的是程斐然,所以他们离开后,她并未在爱情上受挫,也不怪他们,如今有人来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自己确实有些无法接受,但是爱她给不了白锦臣,除了爱情,一切都可以。
将秦清清搂在怀中,疲惫袭来,重新闭上了眼睛,有些事,还是等自己醒来再说吧,薄笙城如是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薄笙城温暖的怀中,秦清清也睡着了,也幸而病床比起一般的病床要大一点,不然还真的很难容两个人躺在一起。
薄笙城是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的,捏捏额头,看着外面快要黑的天色,他们竟然睡了一下午,偏头看着睡得小脸红红的女子,唇角扬起宠溺的弧度,但是一切的好心情都被外面催婚的敲门声摧毁,担心敲门声会吵醒秦清清,所以快速的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当他打算去开门的时候,却听到秦清清迷迷糊糊地问道,“是谁啊,一大早的……”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薄笙城眼中划过无奈,“天都黑了,吵醒了就起来吧。”
原本薄笙城以为是程斐然,毕竟只有她知道清清住在这里,而且也是最有可能过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外面站着的几人,却是秦清清最不想见到的,自然,薄笙城也不怎么想要见到那些人。
“有什么事情?”薄笙城高大的身躯挡在外面,不但遮住了外人看向里面的视线,也挡住了秦清清看向外面,“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秦清清小声的嘀咕,身上裂开的伤口基本上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还隐隐的做疼,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若是前天她乖乖地,也不会全身伤口都裂开了,果然,无论发生什么都得要冷静下来。
外面的几人看到薄笙城,都是一脸赔笑,“薄少好。”其中秦二叔开口,“听说清清病了,我们俩看看她。”
“对。”秦二婶夫唱妇随道。
却看着薄笙城的神情不变,依旧冷硬,完全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打算,眸光一转,“欧阳总裁怎么也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薄少客气了,我就是为我那个不孝的女儿来向薄夫人赔礼道歉的。”欧阳天神情冷凝,却隐隐带着讨好的意味,他知道,现在的欧阳家绝对不是薄家的对手,若是薄少真的追究起来,欧阳家不死也得褪层皮,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对着一个小辈低声下气。
薄笙城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他们,还未说话,便听到秦二婶用惊喜的语气说道,“薄夫人?难道你们结婚了?”
里面的秦清清将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楚,她这个二婶还真是能以抓到‘重点’,这下好了,不承认都不行,不过,眸光笑意微闪,她要的本来就是他们知道!
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什么,她都会珍惜,可能她嫁到薄家,钱财之物不稀罕,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会真的留给这些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人!
他们来的目的薄笙城都清楚的很,看着他们就跟看跳梁小丑一样,等到都蹦跶完了,才慢吞吞的开口,“欧阳总裁不必说了,一切都走法律程序,令女做的事情,已经被本少夫人造成严重的伤害,所以必须受到惩罚!”薄笙城眸光阴冷,欧阳天当然能够看得出他的警告,若是再继续为欧阳陌求情的话,那么欧阳家也会跟着遭罪。
于是,“欧阳陌已经被逐出欧阳家,所以她做的一切事情都跟欧阳家无关,只希望薄少不要迁怒。”
这就是亲情呐,在权势面前,不堪一击。
秦清清坐在床边,感叹,果然不是只有她那个婶婶叔叔这么势利,这是所有人的通病。
没有仔细听外面的声音,秦清清斜斜的靠在床头上,她知道薄笙城一定不会让那些人进来给自己添乱的,果然,最后走进来的只有薄笙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