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认识。”薄笙城干脆的回答，“在我的记忆中，那天……”

想起那日，薄笙城的唇角忍不住柔软了，那一年，那一日，黄昏日落，街边的梨花树下，漫天飞扬的花瓣，彼时，他孤独凄凉的坐在长椅上，她巧笑嫣然的牵起他的手，他抬眸看着女孩温暖的笑容，一霎那驱逐了他心中的阴霾。

从此，她便成了他心中那抹朱砂，再也无法抹去。

听着薄笙城诉说，秦清清越发的心惊，猛地抬眸，“若是我说，这是你我相遇的场景呢。”声音近乎凉薄的冷静，有什么东西已经即将露出缝隙。

沉静内敛，薄笙城就那么坐在那里，自处的优雅矜贵，即便是听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依旧淡定，声音都未变，“不可能。”

“难道说阿笙失忆了？”白晟忽然开口，认真的看着薄笙城，“你好好想想，五年前有没有出过事情？”

“没有，从小到大的记忆我都有，而且我肯定没有认错人，芩卿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说着，有些复杂的看向秦清清，不是他不想要怀疑，而是根本不可能，他一直都没有失忆过，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认错人的事情。

不过是这几年来卿卿的性格发生了太大的变化，所以他才会有错觉，这不是曾经的她了，加上秦清清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就算是现在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敢相信了。

似乎是能够察觉到薄笙城心中的变化，秦清清并没有继续开口，他这个人，只要是认定了一件事情，除非头破血流，不然就算是错的也要将错就错。

可惜，这一次，秦清清错了，爱情对于薄笙城而言，不能将就。

若是芩卿真的骗了他，那么……眼中划过冷光。

手指下意识的敲着桌子，白晟思绪已经飘远了，只剩下薄笙城和秦清清大小瞪小眼，“若我真的错认了你，你会原谅我吗？”声音有些踌躇，什么时候他薄笙城变得这么不自我了。

忍不住唾弃自己，可是他知道，若是真的，那么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正是因为现在他无法确定，才敢问出口。

对自己相当了解的薄笙城，眼睛追着秦清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波动。

没想到秦清清竟然轻笑出声，眼中却带着近乎剜心的痛意，“你觉得呢？”没有正面回答，过了很长时间，又或者是看到了薄笙城眼中的期待，秦清清收回了已经到嘴角的不会原谅，反问道。

薄笙城收回了看着秦清清的视线，转而看向窗外，声音有些飘渺，“谁知道呢。”明明简单的一句话，秦清清却听出了里面的绝望。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垂眸重新看着桌上的玻璃杯，一时间整个包间里静寂无声。

直到服务生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才打破了这里奇异的气氛，就连服务生都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很快便离开了。

秦清清很快用完就离开了，这样的气氛，她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况且她知道薄笙城一定有很多话要问白晟，所以直接离开，丝毫不管白晟的挽留，别以为她没有看出来，白晟这货就是来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