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门还没关上。”
冷夜嘴上如此言说,身体倒是诚实的很。
他明明有拒绝的余地,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她的话来。
“怎么,还害羞上了?”
玄风浅抬脚勾门,轻轻地掩上了门扉,笑意炎炎地道:“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应当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吧?”
“没有。”
“啧...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还能尝到黄花闺男的滋味。”
玄风浅学着他之前轻佻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挑开了他的衣襟。
一开始,冷夜还把持得住,由着她磨磨蹭蹭玩闹了大半天。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却还只是蜻蜓点水般吻着他的唇,这让他忍得愈发艰辛。
“阿浅,你莫不是忘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别急,我...我就是有点紧张。”
冷夜瞅着她略显局促的娇憨样,再也顾不得其他,全凭着最为原始的欲和念,身体力行地表达着无尽的爱意...
翌日,玄风浅睡醒之际,已近正午。
她轻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轻声细语地道:“你一定是在骗我,黄花闺男哪里是你这样的?”
冷夜哭笑不得,原以为她飞升上神之后,体能会比之前好上许多。
不成想,她依旧毫无长进,甚至于还晕了数次。
“冷夜,你当真只是凡人之躯?我怎么感觉,你比之前更可怕了...”
“昨日之前,确实是。”
“何意?难不成,你被我染指之后,也跟着水涨船高,飞升成了上神?”
冷夜模棱两可地道:“也可以这么说。”
事实上,早在事发前,他便将逆鳞藏在了她的身上。昨夜他同她耳鬓厮磨间,趁势取回了逆鳞。
不过在此之前,他确实没想到逆鳞不仅能在短时间内重塑他的魔龙真身,还能使得他失去的修为亦于瞬间回拢拉满。
“我竟这么厉害?”
玄风浅显然不相信冷夜所言,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了缘由。
她羞赧地红着脸,忿忿不平地询问着他,“你该不会将逆鳞藏在了我的身体里吧?”
冷夜哑然失笑,“想哪去了?不过是藏在了你的心口处。”
玄风浅捂着微醺的脸颊,恼羞成怒地瞪着满脸笑意的冷夜,气呼呼地道:“不准笑。你难道不知,我脸皮有些薄?”
“傻丫头,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单单是因为开心。”冷夜俯下身,摁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叩叩叩——
此时,屋外陡然传来了惊蛰的声音,“魔尊,你可在屋里头?”
“何事?”
冷夜意犹未尽地松开了玄风浅,轻手轻脚地为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襟。
昨儿个傍晚,惊蛰收到帝俊的传信,说是已找到冷夜的下落,便率着九幽魔众马不停蹄地赶来。
这会子,见冷夜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跟前,惊蛰一改常态,显得尤为激动。
冷夜瞅着热泪盈眶,大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儿的惊蛰,眸光于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不少,“九幽近况如何?”
“堕魔被帝姬徒手剜去眼眸之后,时常大发雷霆。再加上其暴戾的性子,此刻九幽已是怨声载道。”惊蛰如是言之。
冷夜听闻玄风浅居然还做过剜人眼眸之事,剑眉紧拧成了一团,“谁让你以身犯险的?”
“我只是气不过他那么嚣张。再者,那时的他被捆在了东皇钟下,决计没法还手。”
玄风浅心下暗忖着,若是重来一次,她绝对会顺势剜掉浮尘的另一只眼眸。
也让他尝尝被人凌虐的滋味。
不过,她此刻更为好奇的是,惊蛰身边那位冒充颜汐的小妖去了何处。
惊蛰瞅着玄风浅朝他投来的视线,瞬间会意,连声解释道:“帝姬,当初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属下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了那人并不是颜汐,不过是为了麻痹堕魔,才隐忍了这么许久。昨日夜里,她听闻了属下与惊阙,梦魔等人的密谈,正赶着去通风报信,恰巧被属下发现。为永绝后悔,属下只好亲手拧断她的脖颈。”
“原是如此。”
玄风浅深知惊蛰对颜汐的感情有多深,不愿再勾起他的伤心事,遂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轻声问道:“这段时日,浮尘都去了哪些地方?当务之急,是快些寻到他的逆鳞。”
“逆鳞?帝姬的意思是,堕魔亦是龙族中人?”惊蛰双目圆瞪,惊愕地久久回不过神,“也就是说,那堕魔兴许还是魔尊的血亲?”
闻言,冷夜亦稍显怔神。
自稚末产下黑龙之后,他就有些怀疑这一切都是浮尘搞得鬼。
只不过,那时的他并未发现足以证明浮尘龙族身份的任何线索。
玄风浅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龙族中人,我曾两度得见他的龙尾。”
“既是如此,属下这就命人去寻他的逆鳞。”
“若想在偌大的天地间,找寻一片小小的逆鳞,谈何容易?”
玄风浅眉头紧锁,思忖了好一会儿,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年前浮尘在梦境中亲自折断小指骨并将之化成骨哨赠予她的画面。
难不成,浮尘的逆鳞就藏在了那枚骨哨之中?
正当此时,一位神色慌张浑身染血的仙童,风急火燎地闯入了茅屋之中。
只见,他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像是用尽了所有气力一般,微微翕动着双唇,如同海岸边搁浅濒死的鱼。
见状,玄风浅遽然慌了神。
她忙不迭地扶起了跟前尤为面熟的仙童,焦声询问着,“仙界发生了何事?”
“帝姬,帝君让我转告你,快些逃命去。堕魔于昨夜买通了曾苦恋过他的仙娥,让那仙娥为他大开方便之门。仙娥领他入了南天门之后,他便开始原形毕露,屠尽了仙族中人。”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玄风浅委实没法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着急忙慌地往九重天上的方向赶去。
冷夜见状,正欲陪她一同前去,却被气势汹汹杀到的浮尘截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