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松开了傅泊冬的腰,把她脸侧的湿卷的发绕到了耳后,朝她精明的眼摸去。
傅泊冬不由得闭起了眼,然后瞿新姜的手指很轻地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指腹下的触感很脆弱,翘起的睫毛抖了一下。
瞿新姜又想去碰傅泊冬洇红的耳垂,像是找到什么新奇的玩具,可她才捏了一下,手就被傅泊冬握住了。
“别碰我了。”傅泊冬的声音带着饱含某种暗意的喑哑,很柔,却又略微有点低。
瞿新姜很快联想到了那些曾让她不知所措的种种,“你的瘾是不是还没有完全好?”
明明是小心试探,却又胆大恣意,就像傅泊冬给出的允诺那样,她可以试探,她可以从心。
傅泊冬想,哪能好呢,就算旧的去了,那新的瘾也要来了,所以她鼻音略微有点重地“嗯”了一声。
瞿新姜又问:“很难受吗。”
“嗯。”
瞿新姜愈是试探,就愈像故意,“怎样……的难受?”
傅泊冬翘起嘴角,打趣问:“你怎么这么想知道。”
“因为我不知道。”瞿新姜黑沉沉的眼亮得很。
傅泊冬想亲她的眼睛,紧接着就这么做了。
瞿新姜不得不闭起眼,一时间找不准平衡,趔趄着退了几步。
“我……”
“什么?”傅泊冬极有耐心地问。
等傅泊冬放过她的眼,瞿新姜再度掀起了眼帘,一瞬不瞬地看着身前的人,含糊地说:“我有时候会想到你做哪种事情的样子,但想象不出你的难受。”
“也不全是难受。”傅泊冬很低地笑了。
“那还有什么。”瞿新姜问。
“还有舒服。”
两人躺在床上,耻骨近乎相贴时,瞿新姜才明白傅泊冬的描述。
但傅泊冬很快屈着膝撑起了身,贴身的针织裙被拉扯着,潮湿的卷发垂落在瞿新姜颊边。
瞿新姜把傅泊冬的裙子一寸寸拉高,堆在了腰间,她头一次毫无遮掩地看到了傅泊冬的“难受”。
她……
并不陌生。
想到傅泊冬这样的模样,她也会极度羞耻地感受到异样。
傅泊冬将一根食指压在了她的唇上,指甲修剪得圆整漂亮。
瞿新姜张嘴时,唇在傅泊冬的食指上微微蹭动。
傅泊冬撑着身垂视她,打趣一般说:“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感觉。”
瞿新姜咬住了那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是她张的口,她不怪傅泊冬搅弄她的舌。
“那你告诉我啊。”
她话音刚落,傅泊冬俯下身亲起她的脖颈,那种压迫力让她不能忽视,但却不难受。
衣扣松开,裙子也翻折起来。
瞿新姜闭起眼,她知道傅泊冬的手游走至哪里,她气息很快被打乱,被搅得时急时缓,不能自已。
她想叫傅泊冬不要太过分,可是傅泊冬没有停缓,于是她接连着换了几个称呼,最后变成一声气竭力弱的“小凉”。
很快,傅泊冬发觉,她对这种病瘾一样的欲,甘之若饴。
因为夜里傅泊冬还有邮件没有回复,瞿新姜跟着去了傅泊冬的房间,看着傅泊冬把笔记本搬到了床上。
她躺着,将毯子扯过来遮身,一会儿手又忍不往傅泊冬的手臂上圈圈碰碰。
那一圈数字纹身像是什么密码,只有她知道来由。
所以次日早晨,瞿新姜是在傅泊冬的床上醒来的。
傅泊冬出门后,瞿新姜还在床上躺着,磨磨蹭蹭了一阵才起来洗漱。
刘姨本来去敲了瞿新姜的房门,可屋里没人应声,她纳闷了一会,正要下楼,眼睁睁看着瞿新姜从傅泊冬的房里出来了。
瞿新姜穿着傅泊冬的睡衣,撞见刘姨时愣了一下。
刘姨也缓了一会神,然后问:“姜姜要用早餐吗。”
“要。”瞿新姜极度难为情。
可刘姨没多看她,过了走廊后就下楼去了。
瞿新姜回了房间,想了想把傅泊冬的睡衣换了下来,穿回了自己的。
傅泊冬来了信息。
「起来了吗。」
瞿新姜脸在发烫。
「起了,一会儿吃早餐。」
「要多吃一点。」
边看信息,瞿新姜边趿拉着拖鞋下楼,低头打起字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明才离开了一阵,不管身心,都开始心荡神驰地想念。
「今天会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