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施起了一身细汗,气息同样紊乱,“为什么不行?”
白生生地手臂箍上他的脖颈,以一种威胁的语气道,“该说的昨晚都说了,我也给了你一天的时间做思想准备,今晚你可不许再说不。”
这种事明明是她吃亏,怎么说得倒好像他进了坑……申长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冬小施咬了口他的下巴,而后埋在他耳边,小声问,“你就不想要我?”
申长更的呼吸陡然沉重下来。
想,当然想。
血气方刚的男儿,两人在一张炕上躺了那么久,若说没有想头,那不能够。现实里犹能克制,梦里却不由自己。
可是现在,她就在他怀里,俏生生,甜津津,婀娜又妩媚,真的要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呢?”冬小施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低头靠近他心脏位置。多么急迫的心跳声呀,都快要把她耳朵震聋了。
手指在火烫的钢板上跳着舞,感受着由此带来的变化,不由得意一笑,“诚实些有什么不好?”
申长更咬牙抓住她那只手,指关节嘎吱作响,声音已然哑得不行,“你真得想好了?”
“这有什么可想的?你就这样去了战场,这辈子还没尝过女人,多亏啊。”
“我也亏。好不容易谈了场恋爱,结果馋了很久的人却没睡着。我死不瞑目。”
冬小施每说一句就啄一下他的面颊,那只手仍不老实,摆脱了申长更的阻拦,四处流连着。
不得不说,申长更的身材是真得好,宽肩劲腰,既挺拔又健硕,肌肉均匀却不夸张,底下似乎积蓄了无穷的劲儿。更何况这是她所爱之人,垂涎已久,若搁往常还能忍,离别之际,矜持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她也不差呀,该有肉的地方不含糊,不该有肉的地方一两多余也没有,甜妞就特别喜欢黏着她,还说她的身子比最宣和的棉被都柔软。
秉着有来有往的原则,冬小施拉着申长更的手,带着他感受了一番,“你又不吃亏……”
“够了。”申长更打断这无厘头的话,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一个使力,眨眼之间,上下颠倒。
硕大的汗滴顺着刚毅的下颌滴落,下巴被捏住,随之而来的是迫切且霸道的索取。
无需再说什么。冬小施闭上眼,给予同等热情的回应,与他共赴这一场沉沦。
-
月底,又是出货的日子。
以往跟货的都是甘霖,亦或者他铺子里的小伙计,这次换成了申长更。
来取货的是新合作的一家商号,目的地在鄱阳,仍是走水路。
装满了货的骡车在门口等着,冬小施送申长更出门。彼此相视,纵有万语千言,终究只道了句珍重。
申长更强忍住拉她入怀的冲动,克制地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包袱。
冬小施面色不太好,唇角硬弯起一个弧度:“到了地方别久待,尽快回来。”
申长更点了点头,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大踏步离去。
冬小施倚着门,朝着车队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出发后的第三日傍晚,正是下工时间,帮工们说笑着走出老屋,就见甘氏胭脂铺的车横冲直撞而来,急停在了门口。
车还没停稳甘霖就跳了下来,一脸凝重,连招呼都没打就往院里奔。
甘氏扯住他:“啥事啊?瞧你这急吼吼的样儿。”
“姐。”甘霖一把抓住她,嘴唇直抖,“申长更、申长更出事了……”
货船由河入江不久,申长更突然失足跌入江中,船上的人打捞了半日也没找见,料到凶多吉少,谴了人来报信。
“天呐!不会是真的吧?”
“长更那孩子好像水性不好,夏天也很少见他下河……”
“那完了,那完了……”
一片惊惶惊诧声中,有人叫了声小施。
众人回头,果然看到了扶门而站的冬小施,脸色煞白,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死了?”
听语声还挺平静,但她这状态瞧着明显不对呀!面无人色了都。
甘氏慌了:“小施,你别听她们瞎说,也不一定就……”
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安慰,冬小施突然软倒在地。
众人一拥而上:“小施、小施!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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