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双目放空地喃喃:“完了、彻底完了,竹篮打水一张空……”
“二十多两,前前后后赔出去二十多两!赚了几个月还不够你赔的,家底都被你掏空了,这下你满意了!”阚司文见阚香玉进屋,火腾地烧到头顶,劈手一巴掌将她扇趴在地。
阚守礼沉着脸不说话,闵氏虽然心疼,却不敢在这时候开口。
阚司文还要再打,被去而复返的阚广喜拦了下来。
“守礼叔,你看,香玉这丫头本心也是为了给家里赚钱,教训两句算了,打坏了你也心疼,治病还要掏钱……”
阚守礼也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又听到要掏钱治病,眉心一皱,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起来吧。”阚广喜扶起阚香玉,笑呵呵对座上的阚守礼道,“天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广喜叔!”阚香玉追了出去,“多谢你……”
她心里清楚,阚广喜是料到她会挨打才又回来这一遭。
实话说,阚广喜也觉得这丫头太能闯祸了,不出面吧,又怕真打出个好歹来……那终归算他没处理好。
“回去吧,找点膏药摸摸脸,倒头睡一觉,明天啥事都没了。”
阚香玉怔怔看着阚广喜远去的背影,抬手捂住红肿的半边脸,忍了半日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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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荟生意彻底黄了,阚香玉一手缔造的神话也随之破灭了,如今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她背后指点嘀咕。
“……就是偷的,根本不是她自己想的……”
“可怜哟,忙活一夏啥也捞不到……”
“那怪谁?旁门左道走不得……”
“活该,偷人家东西,之前还想把屎盆子扣人家……”
这样的话不绝于耳,阚香玉好一阵子再没露过面。
村里正是沸沸扬扬的时候,冬小施和甜妞却已经懒得多谈,反正尘埃落定,彻底过去了。
这日晌午,两人有说有笑地牵着羊下山,刚要拐上大路的时候,甜妞一把拉住冬小施,指着刚过去的那辆牛车:“申茉她叔回来了!”
冬小施以为她说的是申长贵,还道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不是啊,是申长昀!”
冬小施恍然,原来是在县里读书的那个申家唯一的知识分子啊。
她来申家半年多,还从没跟申长昀打过照面。虽然申长昀中间回来过一趟,不过没久待,等她放羊回去人已经走了。
冬小施也不在意,更谈不上好奇:“走吧,饿了。”
回到申家,把羊拴进屋后羊圈,正要进门,与一个人撞了满怀。退后一看,竟是远近闻名的王媒婆。
这下冬小施是真得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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