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还在备考?”败北三十多年还没有放弃,不能这么执着吧?
甜妞肯定地点了点头。
冬小施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那他家一定很富裕。”
据说考科举相当费钱,没有财力支撑,哪能考这么多年?不过,想起上回看到阚香玉时她的穿着,也不像是生活很优渥的样子。
“早些年倒还过得去,现在……”甜妞摇了摇头。
“不富裕还没完没了地考,他家人就没意见?”
“这个能有啥意见?考科举,做大官,是好事呀。香玉就等着做官家小姐呢,所以最是支持她爹。”
这个支持显然不是口头上的,而是经济上的。透过甜妞寥寥几句话就能发现商机,脑子不是一般的活络。嗯,不愧是秀才公的女儿。
不过这些走仕途的人不是都视商贾之道为贱道吗?从甜妞话里也能听出这个阚守礼应该挺清高的,清高如许的秀才公,竟然允许自家女儿做这种事?
怀揣着这个疑问,两人到了阚香玉的家。
青砖大瓦房,院子也甚宽敞,隐约能看到些往日的家底,只是如今院墙有了裂缝,缝隙生了青苔,油漆大木门也斑驳的厉害,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萧条之感。
没容多想,甜妞已经扣了门环。
来开门的是阚香玉本人。
冬小施想着正好,直接在门口把话说完,也不用费事了。
阚香玉却不这么想。
她要是知道来者是甜妞,今日就不会开这个门!尤其看到一旁还有个冬小施,脸色更是煞变,退后一步就要闭门落拴。
甜妞和冬小施一人顶住半边,这才没让她关成。
甜妞原还有些担心当面对质会让她难堪,眼下见她翻脸无情的样子,彻底恼了:“别躲了!你偷卖芦荟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怎能这样?”
阚香玉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修为尚且不够抵挡这种难堪,脸上红红白白一阵变幻,忍着慌乱强撑道:“你知道了又如何,我怎就不能那样了?”
“可那是小施……”
“芦荟长在山上,山是青田村的,青田村的人都可以取用,要她一个外人管?”话说得飞快,好似谁先说出来谁就有理一样。
甜妞向来是讲不过阚香玉的,往常她也从不和香玉争辩,香玉怎么讲怎么是。可现下被火气顶着,想忍也忍不住。
“你说再多也无用,你就是心虚,不然你躲啥?那芦荟搁山上多少年了,也没见你去弄了卖,你分明就是偷了小施的主意,做人不能这样!”
阚香玉到这会儿已经稳下阵脚,绷着脸皮道:“如何证明我偷了她主意?我都不认识她。”
“你故意套我的话,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从我这里打听到做法,然后背着人去山上割芦荟,偷偷拿到镇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