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寺中他故意遗落的玉佩,此后假借求医问药的由头来府上相见。
及笄时明里暗里赠她的贺礼,当日并不觉得有何奇怪,可如今仔细回想一下那只镯子和脚链,质地倒果然有些相似。
还有便是……
想到什么,楚千凝转过头去,目光幽幽的看向冷画。
不多,只一眼。
却让冷画心下“突”地一跳,连看也不看向她,径自埋头看向自己的裙裾,在心底将变态前主子数落了一遍。
他倒是躲得干净,留下她在这里受罪。
冷画气鼓鼓的寻思着,日后再也不帮他追媳妇了,她要一心讨好小姐。
主仆二人心思各异,正是无话间,不妨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两道朗润的男音。
其中一道声音,楚千凝再熟悉不过。
凤君撷!
他怎么在这儿?
按照前世的发展,本该是由他出面相救,化解危局,虽然今生她一定不会让他如愿,可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借着树木枝叶的掩映,楚千凝主仆三人安静的站在树荫下,未再前行。
耳边,是凤君撷与另一名男子的交谈声。
“二皇兄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说话的男子音色很轻,阴阴柔柔的样子,让楚千凝联想到了一人。
四皇子,凤君墨。
再加上他称呼凤君撷为“二皇兄”,身份就更加明了。
凤池膝下便只得他们三个皇子,是以楚千凝敢肯定,那人一定是凤君墨。
“四皇弟怎么在这?”凤君撷以问代答。
“我嘛……”凤君墨笑笑,语气似女子般婉转,“自然是跟着皇兄你过来的,方才你突然离席,大皇兄提了一句,我便跟上来瞧瞧。”
“席间酒气醉人,我不过出来略散一散。”
“原来如此,那可需皇弟相陪?”
“不必了,你素来爱热闹为兄知道,自去享乐就是,我略走走就回去。”凤君撷淡定的笑着,根本看不出焦急。
只是楚千凝约莫着,他心里怕是急疯了吧。